“許叔,上面現在有三個金丹,今天只怕不能善了。”
陳凡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言簡意賅的布置突圍計劃:“等下由我先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若是能奪得機會的話,你就帶著嬸子和青依先走。”
“直接往北境走,中間盡量不要停下,一直到那些最偏遠的地方重新躲起來。”
聞聽此言,許大友先是臉色一白。
然后果斷的握緊了手中的飛劍:“我不能走,都是因為我看錯了人,才導致了現在的困局,我必須得留下來負責。”
“咱們今天并肩作戰,掩護青依她們娘倆先走。”
許青依卻也不想走了:“事已至此,我才不要拋棄父親和凡哥。”
“如果今天要死,咱們就死一起。”
許大友的妻子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自己丈夫的左手,然后牢牢抓住。
“許叔,去北境的路很長。”
陳凡深吸一口氣:“若是沒有你這個主心骨,光憑她們兩個弱女子只怕在半路就被吃干抹凈了。”
“所以你不能留在這里。”
然而許大友卻仍舊有些猶豫。
一邊是妻女,一邊是自己至交好友的遺子,他哪頭都放不下。
“再說了,那是三個金丹。”
陳凡咬咬牙,語氣冷了起來:“你們即便都留下來,也根本就幫不上忙,反而只會讓我分心。”
可話說出口之后,他似乎又有些后悔。
于是找補了一句:“我們不能再拖延時間了,相信我好嗎?”
話說到現在這個份上,其余三人也都明白過來,他們留下來也只是累贅。
于是許大友也不再堅持,而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青依則直接撲了上去,雙手用力抱住了陳凡:“凡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你之前答應了要陪我到老,你要永遠記得。”
四人統一意見之后。
陳凡當即運轉心法,以星辰之力護持己身,直接從地穴內沖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們互相道別的這一小會兒時間里,外面就已經搭起了大半座陣法。
時值冬日,寒風獵獵,十來面土黃色的陣旗在風中飄搖,看得人心驚膽戰。
但凡他再晚出來半盞茶的時間,就要面對陣法的協同壓制了。
“兩位師兄,他出來了!”
負責放風的歸云宗弟子當即眼前一亮,一邊開口示警一邊催發飛劍搶先攻了上去:“大膽逆賊,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來之前他們都收到過消息。
若是能抓到‘偷藥鼠’,不光可以領取懸賞的八萬靈石,還能額外獲得一個乙等功勛。
要知道,和平時期金丹弟子在歸云宗內能獲得的最高獎勵也就是乙等功勛了。
故而看到陳凡的瞬間,這名歸云宗弟子才喜出望外。
幾乎是下意識的前沖,想要獨占首功。
然而他這一沖,卻與后面正在布置陣法的另外兩名弟子發生了脫節。
也直接就給了陳凡一個進行操作的空間。
“轟隆!”
一大團早就蓄積在手心當中星辰之力猛然炸裂。
在接觸的瞬間就直接誒撕碎了對方的護體靈光,連帶著將那件歸云宗制式法袍都變成了一條一條的乞丐裝。
靈器都受損嚴重,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名貪功的歸云宗弟子整個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最后居然落在了百來丈開外。
也就是他身上的制式法袍確實比市面上的尋常法衣都強了不少,在崩碎前替他化去了大部分沖擊力。
要不然這會兒他很可能已經一命嗚呼了。
即便如此,他也是當即口吐鮮血,內息紊亂,基本喪失了戰斗力。
這個結果,讓在場的其余三人都愣了一下。
且不說另外兩名歸云宗弟子如臨大敵,匆匆忙忙撐起靈盾,臉上再也不見半分笑意,反而充滿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