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猛然率先拔出腰間寒光閃閃的寶劍,作勢就要持劍狠狠刺向其中一人。
就在這時,一聲如驚雷般的震怒轟然響起,“慢著!”
剎那間,將領手中的寶劍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停頓下來,剛才那道聲音如洪鐘般混元厚重,僅是一聽便能知曉定是內力極為深厚的習武之人才能發出此等聲響。
他緩緩挪目看向那聲音的源頭,只見一名身著潔白如雪衣袍的男子正目光如炬地注視著他們。
此人樣貌堪稱不凡,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身上那飄逸的衣衫與這群蓬頭垢面的災民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比起城里那些家大業大的大戶人家所著衣衫還要好上許多。
僅是一眼,便能看出此人絕非普通人物。
“這位公子,還望你不要摻和進來,這對你可沒有半分好處。”
將領緩緩收回寶劍,面色陰沉地說道。
“好處什么的,我并不在乎,只是你們如此行徑,我著實覺得甚是惡心。人家歷經千里迢迢趕來此地,沒有吃食倒也罷了,給點水總該行吧,可你們卻如此無情無義,吃的喝的一概不給,竟還妄圖要他們的命……你們真是一群毫無人性的畜生。”
秦壽竟是沒忍住,破口大罵出聲。
雖說仙凡有別,但有些事情,他著實看不慣,尤其是這等欺壓百姓和弱者的行徑。
此番言語一出,這群官兵竟是個個面色漲紅如豬肝,也不知到底是因為羞愧難當,還是因為惱羞成怒。
只見那將領怒氣沖沖地吼道:“小子,本將看你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故而給你幾分薄面罷了,你倒好,竟敢在此蹬鼻子上臉!”
言罷,他招呼著身邊的幾名士兵。
“你們幾個,速速將他給老子擒住,關進那大牢之中!”
他自是不敢如對待那些災民一般輕易對白衣青年下殺手。
畢竟誰也不知這小子是否與誰沾親帶故的,穩妥起見,最好便是先將其關起來,待后面查清楚其身份再說。
倘若只是普通之人,那便好好折磨一番。
若是門閥士族,那就將其放走,順帶勒索些錢財。
這已然是他們時常會做的事情。
三名手持泛著森寒之光長戈的士兵,邁著沉重的步伐,氣勢洶洶地朝著秦壽一步步走了過來。
而秦壽見狀,臉上卻是毫無波瀾,仿若眼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神色依舊那般淡然不驚。
那三名士兵眨眼間便已臨近秦壽身前,手中長戈帶著凌厲勁風,直直刺向他。
秦壽冷哼一聲,身形忽地一閃,如鬼魅般繞到一名士兵身后,抬腿便是一腳,狠狠踹在那士兵腰間,那士兵慘叫一聲,向前撲倒而去。
另一名士兵見狀,怒喝一聲,長戈橫掃而來。
秦壽不慌不忙,側身躲過,右手握拳,猛地轟出,拳風呼嘯,直擊那士兵胸膛。
那士兵只覺一股大力襲來,胸口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
最后一名士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來。
秦壽嘴角微微揚起,身形瞬間突進,左手探出,抓住那長戈,用力一擰,那士兵握不住長戈,脫手而出。
秦壽身形一閃,緊接著猛地一腳踢出,那一腳裹挾著烈烈勁風,直直踹在那士兵的腹部。
只見那士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痛苦地蜷縮在地,不住地呻吟著。
眨眼間的工夫,三名士兵便已然被秦壽以那凌厲的拳腳功法輕易擊敗,如爛泥般癱倒在地,再無絲毫還手之力。
周圍的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將領更是面色鐵青,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咬牙切齒道:“好小子,竟敢動手毆打官兵,依我大秦律例,此乃死罪一條!”
“來人吶!速速將此人拿下!”
他扯著嗓子大吼道,站在城墻之上的士兵聽到這聲怒吼后,皆紛紛行動起來,噔噔噔地開始走下城墻。
后面那群災民見此情景,心中自是十分高興有人替他們出頭,可他們也不愿看到這位公子出事,畢竟雙方無親無故。
那名受傷的婦女滿臉焦急地對秦壽勸告道:“公子,你快走吧,莫要管我們了!反正沒有吃的,我們橫豎也是死路一條啊。”
“有我在,今日你們死不了!!”
秦壽安慰一句,而后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望著那群盔明甲亮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到城門口。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行俠仗義!”
“我今日定要為這些無辜百姓討個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