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好奇,卻又故作不屑地說道:“哼,你這妖女,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和我做交易?莫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吧,我可沒那閑工夫陪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話雖如此說,可他卻并沒有立刻抬腳離開,顯然還是對陸綺羅口中的交易有了幾分興趣,畢竟只要有足夠的好處,他可不介意多聽一聽。
陸綺羅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趕忙說道:“我知曉你對這龍氣勢在必得,可你如今對其了解尚淺,即便去探尋,怕也是要走不少彎路。
正好我手中卻有著一份關于龍氣出沒之地的詳細情報,那上頭記載了諸多可能匯聚龍氣之所,皆是我多年來苦心探尋、四處搜集而來的消息,對你尋找龍氣定有極大的幫助。”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抬眸看向秦壽,見他眼中的興趣愈發濃厚,心中暗喜,接著又道:“只要你答應我,護我周全,我便將這份情報雙手奉上,如何?”
她很怕被宋知雪送到星耀門去,所以才做出這般決定。
秦壽聽聞,心中不禁一動,他深知若真如陸綺羅所言,那這份情報的價值可就太大了。
有了那些龍氣出沒之地的線索,自己尋找龍氣便會事半功倍,可他又有些懷疑這會不會是陸綺羅設下的圈套,畢竟這妖女看著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他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后才道:“哼,你說的倒是好聽,誰知道你那情報是真是假,萬一只是些糊弄人的玩意兒,我豈不是虧大了。”
陸綺羅見狀,急忙說道:“我陸綺羅雖行事不擇手段了些,可在這等關乎交易誠信之事上,還是極為看重的。再說如今我被困在此處,又能逃到哪兒去呢?你完全無需擔心我會耍什么花樣呀。”
她目光誠懇地看著秦壽,試圖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誠意,此刻為了保住自己,也只能拿出這最后的籌碼了。
秦壽緊緊地盯著陸綺羅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陸綺羅心里都有些發毛了,這才緩緩開口道:“好,我暫且信你一回,你且先把那情報說出來,若是真如你所說那般有用,我便答應你保你性命無憂,但若敢騙我,那你就等著承受比之前更可怕的后果吧!”
陸綺羅柳眉一蹙,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之色,說道:“你說得倒是輕巧,僅憑你這三言兩語,就想讓我乖乖說出來,哪有這般容易的事兒?”
秦壽雙手抱臂,下巴微微揚起,帶著幾分自信說道:“要不然這樣,咱倆立個天道誓言不就行了?這天道誓言可是受天地規則所護,一旦立下,若是違背,必遭天譴,任誰都逃脫不得。有這天道為證,你總該放心了吧。”
陸綺羅卻是冷笑一聲,“這天道雖有其威,可又怎會時刻盯著世間眾人的一舉一動,真到了違背誓言之時,說不定那所謂的天譴還未降下,自己便已憑借手段躲過一劫了,如此一來,這天道誓言又有何用?”
秦壽聽到陸綺羅這般說辭,覺得這魔道之人果然是冥頑不靈,連天道都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又急于拿到情報,也不好發作,“陸綺羅,那你打算怎么辦?”
陸綺羅緩緩說道:“在魔道之中,我們慣用‘血契咒法’。以自身精血為引,繪制出特定的咒紋,將雙方的約定以咒法之力銘刻其間,若是有一方違背約定,那精血所化的咒紋便會瞬間發作,反噬其身,直接爆體而亡,魂飛魄散。”
秦壽聽聞,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自思忖,這“血契咒法”聽起來倒是極為狠辣,不過魔道手段,終究是透著一股子邪性,用起來怕是會沾染不少因果,可若不用此等魔道之法,這陸綺羅怕是不會輕易拿出情報來。
正猶豫間,周果果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主人,這法子聽起來好嚇人呀,咱要不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呀,萬一出了岔子可就糟了呢。”
秦壽小聲地對周果果說道:“放心,我心里有數。”
陸綺羅見秦壽猶豫,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輕移上前幾步,美目流轉間透著幾分挑釁,故意用起了激將法,“方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與我做這交易,如今不過是區區一個‘血契咒法’,你一個大男人怕了不成?”
秦壽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卻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似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兒一般。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何懼之有!只是我現在只剩魂魄,并無肉身,如今又哪來的精血予你呀。”
“既無精血,那便改為使用魂魄之力吧,一樣能夠定下那牢不可破的契約。只是,不知你可有這等膽量來應下此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