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腳步落下,周遭的空間扭曲、折疊,他與陸清之間的距離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瞬間縮短。
眨眼間,陸清便突兀地出現在秦壽的面前。
這種空間折疊的能力,即便強如陸清,也從未見識過,更無法做到。
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秦壽,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秦壽的拳頭便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這一拳,打你忘恩負義!”
“這一拳,打你不知好歹!”
“這一拳,是替白霄打的!”
“這一拳,是替你女兒打!”
陸清被這一連串的拳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下意識地用雙臂緊緊護住自己的頭部。
秦壽眼中怒火未消,見陸清用雙臂護住頭部,便轉而改變進攻方向,將拳頭如雨點般砸向陸清的胸膛。
“砰砰砰”,沉悶的擊打聲不絕于耳,每一拳落下,都在陸清那黑色戰甲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
緊接著,秦壽身形一頓,全身力量瞬間匯聚于右拳。
只見他拳頭上火焰涌動,一頭咆哮的火龍若隱若現,伴隨著一聲怒吼,他猛地轟出這記蓄力崩拳。
陸清根本無力抵擋,整個人向后倒飛出去。
他的身體在地上一路滾落,拖拉出長達一公里的痕跡,沿途的巨石、樹木皆被撞得粉碎。
最終,陸清連續幾下翻滾,重重地撞在了一座山上。
“嘔”,陸清痛苦地張嘴,一口鮮血夾雜著臟器碎肉噴射而出。
他身上那件原本威風凜凜的戰甲,此刻也化作滾滾黑氣消散殆盡,胸膛處深深凹陷下去,模樣凄慘至極。
秦壽怎會輕易放過他,瞬間施展瞬移之術,眨眼間便來到陸清的跟前。
他高高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再次蓄力,準備給予陸清新一輪的重擊。
陸清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徹底嚇傻了,看著近在咫尺、滿臉怒容的秦壽,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聲音顫抖著求饒道:“賢婿,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秦壽突然收拳,吼了一聲:“站起來!”
陸清雖滿心疑惑,但也不敢違抗,趕忙掙扎著爬起身來。
就在這時,秦壽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股精純的木靈力如涓涓細流般注入陸清體內。陸清只覺身上一陣瘙癢,原本受傷的部位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陸清見狀,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以為秦壽原諒了他,連忙說道:“賢婿,以后中州就歸你了,我回極西島去,再也不出來攪和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秦壽在結束治愈的瞬間,又是幾拳狠狠打在他身上。
毫無防備的陸清被打得抱頭鼠竄,在秦壽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下,根本無力招架。
就這樣,秦壽一拳接著一拳,幾百拳如雨點般落在陸清身上。
很快,陸清便被打得奄奄一息,癱倒在地。
秦壽再次施展治愈之術,待陸清傷勢有所恢復后,又繼續對他拳打腳踢。
這場瘋狂的折磨從白天一直持續到黑夜,又從黑夜打到白天。
陸清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無盡的地獄之中,身心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活了千年之久,從未見過如此“邪惡”的人,把他打完一頓又治好,然后接著再打,如此循環往復。
終于,在這無盡的折磨下,陸清精神徹底崩潰,“撲通”一聲雙膝下跪,哭喊道:“秦壽,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秦壽此時全身上下沾滿了陸清的血液,模樣像極了一只瘋狂野獸。
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盯著陸清。
“那你殺了我吧。”
陸清此時一心求死,已然不在乎一切,甚至抱住了秦壽的大腿,只求能結束這可怕的折磨。
“你想死,沒那么容易。我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秦壽冷冷地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