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族人聽著!”他直指緊閉的寨門,“你等族長與老族長皆已伏誅,此刻降者免死!”
回應他的是一支破空而來的羽箭。
箭塔之上,一名白家蠱師正舉弓瞄準,弓弦嗡鳴間,利箭已擦著他耳畔飛過。
古月房正瞳孔驟縮,劈出新月狀刃氣。
轟然巨響中,那箭塔竟被從中剖開,碎木與磚石如暴雨般砸落。
“找死!”他指向寨門,“給我屠寨!男丁一個不留,女眷統統拿下!”
令下之處,古月族人如餓狼般撲向寨子。
白家寨雖有木墻防御,卻無蠱仙坐鎮,箭雨不過支撐了片刻,便被投石機轟出丈許寬的缺口。
古月族人沖進寨內,刀光劍影中,白家男丁但凡敢持械抵抗者,盡皆被割喉斷頭,鮮血在青石板上匯成蜿蜒溪流。
這是寨子間的鐵律——滅族必誅男丁,以絕復仇之患;
女眷則充作生育工具,融入勝者血脈。
古月房正踏入寨中,月光刃過處,白家五轉蠱師的護體罡氣竟如薄紙般被撕裂,臟腑連著血沫噴濺在墻上,畫出猙獰的圖案。
他踩過尸體堆,任由溫熱的血漬浸透靴底,忽然仰頭大笑,聲如夜梟:“殺!給我殺得干干凈凈!”
百年間,古月寨對白家寨的覬覦從未止息,今日終于撕破最后一層偽裝。
當最后一名白家青壯喉管被割斷時,夕陽正將寨中積水染成赤紅色。
幸存的老弱婦孺被驅趕至空地,哭聲與咒罵聲此起彼伏。
“古月房正!你們這群畜生!”
一名白發老婦掙脫束縛,抄起碎磚砸向他面門,“我白家與你等比鄰而居數十載,竟用陰謀毒殺族長……你們不得好死!必遭天譴——”
“聒噪。”古月房正眼皮未抬,抬手便是一記月光,老婦頭顱滾落。
“天譴?老子便是這天!”
在場頓時鴉雀無聲,唯有幼童因恐懼發出的抽噎。
這時,幾個族人正押著白家寨僅剩的三名蠱師,皆是十四五歲的少女,發間還別著未褪的孝花。
“房正哥,這幾個小娘皮細皮嫩肉的,不如留給您……”
古月房正雖垂涎年輕女蠱師的美色,卻故意做出豪爽姿態,朗聲道:
“哎,功勞是大伙兒的,豈能獨厚我一人?人人有份——屆時每人領一個當奴仆。但最美的那個,須留給我大哥古月房源!”
“是,族長!”族人們哄笑起來,笑聲里盡是淫邪之意。
搜刮白家寨子耗時數日,上至傳承典籍,下至鍋碗瓢盆,皆被洗劫一空。
成箱的物資捆扎裝車,被俘的白家婦孺則被鐵鏈鎖住手腳,像牲口般驅趕著押往古月寨。
古月房正望著如山的戰利品,心中滿是得意,總算圓滿完成了大哥交代的差事。
“打道回府!”他一聲令下,卻見一名族人跌跌撞撞地飛來,滿臉驚慌:“族長!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古月房正皺眉,心想有大哥坐鎮寨子,能出什么亂子?
“百花寨……百花寨打過來了!”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出聲,“來得好!正愁沒女人分呢!百花寨的娘們兒管夠——每人賞一個當小妾!”
那族人繼續說:“哎呀,族長,百花寨還勾結了外族人,現在我們寨子的大門已經被攻破了!房源大人也遭到兩個外族人的圍攻,一時半兒無法阻攔百花寨的人。”
“什么!!!”古月房正臉色瞬間蒼白,看向四周的族人命令道:“快,隨我回去救大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