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千嬌、百媚的主人,便是這百花寨的半個主家。”秦壽目光冷冽,“族長之位該由誰坐,我自然有決斷。”
“主、主人?”無花面露怔忪,尚未反應過來。
“拿下她。”秦壽淡聲開口。
話音未落,千嬌與百媚周身泛起微光,在主人力量的加持下,她們眸中懼色盡褪,如換了個人般朝花蠱老娘攻去。
無花亦是狠辣角色,指尖飛出數道花藤迎戰。
三人身周瞬間綻開漫天花海,紅的妖冶、白的森冷,層層疊疊遮蔽天光。
然終究是一打二的戰局,何況兩個女兒對她的招式了如指掌。
元力如潮水般消耗,無花漸漸力竭,招式愈發凌亂。
千嬌瞅準破綻,一記“花影迷蹤”繞至其身后,百媚同時祭出“荊棘囚籠”,將母親捆了個結結實實。
“主人,已辦妥。”兩女押著氣喘吁吁的無花上前,眼尾含春。
“做得好。”秦壽指尖拂過她們發梢,“今夜自會有賞賜。”
“謝主人恩典。”千嬌與百媚相視而笑,眉間盡是得寵的嬌憨。
此刻的無花癱坐在地,發絲凌亂地粘在汗濕的臉頰上,指尖顫抖著指向兩個女兒:“你們這兩個吃里扒外的賤種!竟和那賤人一個德行!枉我含辛茹苦將你們養大——”
這話如冰錐刺入千嬌心底,她瞳孔驟縮:“娘?你說什么‘賤人’?”
百媚亦覺不對勁,上前半步:“你……究竟是不是我們的生母?”
無花臉色瞬間煞白,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卻再難說出半個字。
秦壽不耐地嗤笑一聲,指尖輕揮,將她凌空提起。
不等她掙扎,一枚烙印已沒入其眉心。
霎時間,無花眼神陡然空洞,旋即轉為恭順,垂首喚道:“主人。”
“把話說清楚。”秦壽冷聲道。
無花喉間滾動,如傀儡般開口,原來她并非千嬌、百媚的生母,而是其姨母。
她們的母親當年與外族男子私通,不僅偷運族中元石、資源,甚至妄圖將百花寨秘傳蠱蟲交予情郎。
老族長發現后勃然大怒,下令將其處決。
行刑前,母親拼盡全力將尚在襁褓的雙胞胎送出,無花念及血緣,才將她們收養為女。
“她臨終前求我照料你們……”無花機械般復述著往事,“但你們母女倆的臉實在可恨,我便想著……”
千嬌與百媚如遭雷擊,相顧無言。
盡管無花多年來對她們非打即罵,但若論血緣,眼前這人確是她們唯一的至親。
百媚咬著下唇,指尖攥緊又松開,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秦壽對這種狗血恩怨自然毫無興致,當場便下令百媚繼任族長之位。
經烙印奴役的無花自然俯首帖耳,半句異議也無。至此,百花寨盡入秦壽囊中。
蘇雅雅斜睨他一眼,唇角微撇:“你倒是對‘主人’這稱呼情有獨鐘?”
“我更想聽你喊我‘夫君’,可你偏偏不肯。”秦壽低笑一聲,眼底掠過促狹。
“少貧嘴。”蘇雅雅轉身看向千嬌、百媚,解下腰間酒葫蘆拋去,“聽聞你寨子的酒不錯,快些打來嘗嘗。”
千嬌指尖輕彈,一枚花蠱墜地,瞬間綻開丈許高的猩紅花朵。
那花瓣如喇叭狀低垂,內里盛著淡粉色的液體,濃郁酒香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