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秦壽那令人膽寒的命令,這兩萬多人不敢有絲毫懈怠,行進速度極快,每個人都生怕稍有遲緩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此時,秦壽正與自己的娘子在隊伍中暗中商議著下一步計劃。
“夫君,你為何要將這么多人遷徙至大坤部落呀?部落如今的規模,明顯住不下這么多人呢。”
宋知雪一臉疑惑地輕聲問道。
秦壽微微瞇起雙眸,目光悠悠望向遠方,而后低聲說道:
“從白冰兒的消息,以及大坤部落那邊的情報來看,這偌大的大陸之上,便僅有大乾與大坤這兩個部落。
而且,這兩個部落皆有舉行風雪祭的傳統。我若想削弱那風雪神的力量,便絕不能讓他前往大乾部落。
依我之見,可將大乾部落眾人盡數俘虜,帶回大坤部落。如此一來,風雪神必定會現身于大坤部落,屆時,我們來個甕中捉鱉,豈不妙哉?”
宋知雪聽聞夫君的這番計劃,微微頷首,若有所思,隨后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夫君,此計甚妙,依我看,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等此事大功告成,咱們便回中州。”
秦壽一邊說著,一邊親昵地將娘子宋知雪攬入懷中,手臂微微用力,摟得更緊了些。
宋知雪輕輕點頭應道:“嗯。”
接著她眼中閃過一抹明亮的光芒,補充道,“到時候,咱們把這里打通,設置一座傳送陣。如此一來,這片大陸就盡在我們掌控之中了。咱們可以有條不紊地遷移些人口過來定居。”
秦壽聽聞,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他所設想之后的計劃,竟與宋知雪說的如出一轍。
在他心里,已然將這片大陸視作自家的后花園一般。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
轉瞬便到了次日,就在晨曦破曉,太陽即將噴薄而出之際,兩萬余人終于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大坤部落外。
眾人熙熙攘攘,潮水般地朝著山內的洞口涌去。
此時,大坤部落里的眾人皆是一臉錯愕,完全沒料到新族長此次出征竟是如此神速。
不僅一舉將整個大乾部落征服,還把大乾部落的所有人都給押解了過來。
這兩萬多人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場面嘈雜不堪,人聲鼎沸。
秦壽趕忙安排人手,將這些人妥善約束起來。
每日按時供給吃食,還設法解決他們的生理需求。
諸事安排妥當后,他一刻也不耽擱,徑直去找部落里的巫師,商議關于風雪祭的相關事宜。
秦壽目光直直地看著眼前這位身形干瘦、滿臉皺紋如干裂土地般的巫師,沉聲道:“這次的風雪祭究竟該如何展開?又定在什么時候?你且事無巨細地說一說。”
巫師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沙啞著聲音說道:
“族長大人,這風雪祭乃是我族與風雪神溝通祈福的重大儀式。按照祖上傳下的規矩,祭典需在月圓之夜,于部落后的祭天臺舉行。”
巫師頓了頓,目光飄向遠處的祭天臺方向,似在回憶著久遠的過往。
“祭典前夕,需用香草與圣水給圣女沐浴凈身。同時,部落中的女子需編織五彩的祈福彩帶,懸掛在祭臺四周。等到月圓初升,月光灑落在祭天臺之時,由我身著祭服,手持法杖,引領族中眾人齊誦祭文,祈求風雪神庇佑部落,來年風調雨順,免受風雪肆虐之苦。”
秦壽微微皺眉,追問道:“那大乾部落的人,需不需要參與其中?又該如何安排?”
巫師瞇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說道:
“大乾部落之人雖為外族,但如今既已被咱們掌控,若想讓風雪神真正降臨,他們或許也得參與。可讓他們在祭臺外圍,按照一定的規矩排列,隨我們一同祈愿。只是,他們的言語和動作,都得聽從我們的指揮,切不可亂了祭典的章法。”
“好,便依你所言。此事就全權交由你負責。”
秦壽說著,當真將自己手中部分權力移交給了這位巫師。
他本就不愿在這些瑣事上耗費過多精力,此刻一心只想著在今晚月圓之夜將那風雪神一舉擒獲。
交代完后,秦壽匆匆離去。
他取出了塵封已久的九龍陣,此陣由四面旗幟組成。
只見他手持旗幟,在祭壇的不同方位依次插入地面。
隨著旗幟入土,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這九龍陣已悄然布下,隨時能夠啟動,只等風雪神自投羅網,來一場精彩絕倫的“請君入甕”。
完成這一切后,秦壽徑直打道回府,回到休息之處。
剛一踏入屋內,便瞧見宋知雪與白冰兒兩位佳人已在等候。
桌上擺滿了精心制作的吃食,散發著誘人香氣。
“歡迎夫君回家。”
兩女身著素白衣衫,肌膚賽雪,她們一左一右,笑語嫣然,眉眼間滿是對秦壽的關切與溫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