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秦壽站在船頭眺望遠方,海平面盡頭,隱隱能看到一片黑色的大陸邊緣。
再過半天時間,他就能抵達中州大陸了。
旁邊站著幾位妻妾,聽聞秦壽吟詩,紛紛鼓掌,嬌聲說道:“夫君此詩真好,竟看不出來您還有這般詩才!”
秦壽微微一笑,可眼神中卻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擔憂。
此前他收到消息,竟是關于仙云宗和中州城淪陷之事,這讓他感覺無比離譜。
按他所想,整個中州大陸雖說或許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厲害修士,但就憑他們,絕不可能輕易進攻仙云宗和中州城。
為了這兩塊地盤,他可是耗費了大量心血,布下了各種各樣的法陣。
那些法陣精妙絕倫,大乘期以下的修士,根本就不可能突破防線攻進來。
秦壽實在難以理解,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將他苦心經營的兩塊地盤都占了去。
難道是天上來敵?
可細細想來,似乎又不太可能。
這個世界的靈氣已然枯竭,已經很久沒有人成功飛升了。
這樣一個看似沒什么價值的地方,又有誰會看得上呢?
身旁的妻妾們見秦壽神色愈發凝重,都不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擔憂。
船在海面上飛速前行,距離中州大陸越來越近。
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靈船如離弦之箭,朝著御獸宗控制下的一個港口駛去。
他們的這艘靈船極為龐大,船舷上還醒目地掛著御獸宗的旗幟。
可當靈船緩緩靠近港口時,眾人卻發現,迎接他們的并非御獸宗的熟悉面孔,而是一群陌生的修士。
一個身高約莫七尺左右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帶著一群人威風凜凜地懸浮在半空中。
他竟毫無顧忌地釋放出靈識,肆意地掃視著船上的眾人。
“你們趕緊下船,一個個接受檢查。”這個男人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蘇雅雅瞬間感覺受到了冒犯,她以為這男人可能是新招募進來的御獸宗修士,所以沒有動手,對著這個男人厲聲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男人上下打量蘇雅雅一番,臉上露出輕佻的笑,“我管你是誰,在這兒就得聽我的,乖乖下船接受檢查,別給老子找麻煩。”
蘇雅雅氣得俏臉通紅,她平日里跟在秦壽身邊,何時受過這般侮辱。
剛要發作,秦壽伸手攔住了她。
秦壽神色陰沉,盯著那男人緩緩說道:“我勸你最好搞清楚狀況,別等下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御獸宗的人呢,叫他們出來。”
男人身后一個嘍啰模樣的修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這男人臉上的不屑更甚,大笑道:“御獸宗?早沒啦!現在這一片兒都是我們靈風堂說了算,你們要么聽話配合,要么就從哪來回哪去!”
蘇雅雅一聽,心中一驚,御獸宗好歹是中州大陸的一大勢力,怎么會突然沒了?
秦壽他意識到,遭受劫難可能并非他一個人,中州大陸恐怕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