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中年人定睛一看,先是思索了片刻,隨后震驚道:“郝長老!你是郝長老的弟子?”
那可是太上長老啊!
邪極宗僅有的幾位紫府境大能之一!
林淵居然擁有他的令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郝長老?”
白發男子與姚泠魅都露出困惑之色。
他們都只是外門長老,對于內門的強者不太了解。
林淵淡淡道:“弟子什么的談不上,不過是有點交情罷了。”
他此言,中年人自然是不相信的。
令牌代表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送給關系一般的修士。
對方能夠獲得令牌,證明他與郝長老之間必然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
假若林淵出事,郝長老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下可不好辦了啊。
中年人暗自叫苦,明白這事已經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于是動用傳訊工具,傳音給殿中長老道:“大長老,我找到邪淵了,不過……他持有郝長老的令牌。”
“郝長老?哪個郝長老?”
“我們邪極宗除了那位前輩外,好像沒人姓郝了吧?”
中年人說出這句話,另一頭明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回應道:“郝長老已有數百年未曾出世,在宗門里也沒有親近之人,又怎么可能與一名剛入門的弟子扯上關系?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令牌上散發著一股玄奧的氣息,我想應該不是假貨。”
“興許是那小子偽裝出來的,總之你先帶他回來,由我們親自查探一番,方能知曉真偽。”
“這……好吧。”
中年人結束通話,看向林淵道:“邪淵,殿內長老吩咐,要你去殿里一趟,由他們親自來判斷你那令牌的真偽。”
相比較之前的冷厲,這次他的語氣明顯要柔和許多。
林淵眉頭一挑。
他都已經把令牌拿出來了,刑罰殿居然還想要審訊他?
這些人真不怕太上長老的怒火嗎?
“行,那我便去一趟吧。”
林淵答應了下來。
反正自己有后臺,即便郝長老坐視不理,宗主夫人也不可能不出手。
就算真沒人保他,憑借霜姐的力量,也足夠他全身而退。
“好,請隨我來吧。”
中年人向著某處飛去,林淵從后面跟上。
期間他特地向師姐傳訊,說明了自己情況,希望能得到冷月嬈的支援。
目送二人離開,白發男子很是得意,心想:“雖然刑罰殿沒有逮捕這賤人,但能把她姘頭給拿下,也是件暢快的事情。”
姚泠魅則是滿臉擔憂,暗中道:“夫君你可一定要沒事呀,妾身還等著你來接我呢。”
……
刑罰殿。
這是一座極為龐大的殿宇,通體由玄黑沉鐵所鑄,透露出森然肅穆之勢。
推開高大的鐵門,林淵二人進入其中。
此地光線晦暗、空氣冰冷粘稠,帶著鐵銹與淡淡血腥混合的沉悶氣息,吸入肺中都覺沉重。
視野所及,極為空曠幽深,地面與墻壁都呈暗灰色,冰冷而又堅硬。
向前望去,只見大殿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黑金圓桌,數十張椅子圍繞著圓桌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