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邪淵真名叫林淵?
他是云瀾宗的奸細?
還妄圖奪取我宗傳承?
眾人驚愕之際,在腦海中搜尋林淵這個名字,很快就想到了少年。
沒辦法,林淵實在是太出名了。
近幾年來,如果說東域年輕一輩中有誰的名字能如彗星般崛起,令正邪兩道都為之側目,那無疑便是云瀾宗的林淵!
當初在千城戰域,憑一己之力力挫九位邪子與邪女殿下,將云瀾宗的頹勢硬生生的給扳回。
云臺仙府之行,他更是力壓群雄,奪下了連老一輩都垂涎不已的白玉仙臺,創下了同輩難以企及的紀錄。
而最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天運國王都那場舉世矚目的突破——年僅二十余歲,便凝結元丹,引動唯有圣境晉級時方會出現的天劫!
這意味著他的潛力已恐怖到引動天道規則降下考驗的地步!
這樣一個傳奇般的名字,此刻竟與殿中這位剛剛奪得大比魁首、獲得先祖傳承的“邪淵”聯系在一起,其帶來的沖擊力,讓許多見慣風浪的長老都一時難以消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短暫的死寂后,便是壓抑不住的嘩然。
“邪淵?林淵?他們倆是同一個人嗎?”
“宗主不會是弄錯了吧?林淵不是早就突破元丹境了嗎?又怎么會還在聚氣境停留呢?”
“是啊,即便他真有壓制修為的法門,在太上長老的探查下也應該無所遁形才對。”
質疑聲、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的目光在林淵和邪無赦之間來回掃視,充滿了驚疑不定。
林淵和虞玄紗心中一沉,想不到此事終究還是被邪無赦給發現了。
首座座位上,冷月嬈亦是色變,望著林淵的美眸中不禁浮現出一絲擔憂。
邪無赦將二人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臉上得意之色更濃,張口質問道:“虞玄紗!你身為宗主夫人,卻私通云瀾宗奸細,將其引入宗門,更助其竊取我宗先祖無上傳承!你究竟是何居心?該當何罪?!”
虞玄紗鳳眸含煞,厲聲反駁道:“邪無赦!你休要血口噴人!淵兒身份清白,乃是我親自考察引入宗門的英才!你無憑無據,在此構陷同門,污蔑功臣,究竟是誰其心可誅?!”
“污蔑?”
邪無赦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郝枯禪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開口打斷二人對話:“邪無赦,指認一宗夫人與魁首弟子為奸細,此乃潑天大事。你既敢言,可有證據嗎?”
虞玄紗立刻附和:“對!證據呢?沒有證據的話,你此言就是在造謠!務必得受宗規處置!”
邪無赦成竹在胸,向郝枯禪拱了拱手,道:“弟子既然敢在三位師祖及諸位同門面前揭穿此事,自然掌握了確鑿證據!”
他隨即轉向殿外,揚聲道:“邪兆,進來,將你探查所得,原原本本告知三位師祖與諸位長老!”
話音落下,一名神色精明、氣息干練的弟子快步走入大殿,向三位太上長老躬身行禮:“弟子邪兆,拜見三位師祖。”
郝枯禪微微頷首:“講。”
邪兆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地說道:“弟子奉宗主之命,暗中查探邪淵師兄的過往行跡。經查,約在半年前,邪淵師兄曾于絕骨雪山歷練,期間遭遇一頭五階雪猿妖獸。據目擊者描述及弟子后續核實,邪淵師兄在那一刻,爆發出了遠超聚氣境的修為波動,其實力已至元丹之境,并一舉將那五階雪猿斬殺!”
“元丹境?!”
“二十歲出頭的元丹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