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見她這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卻偏要嘴硬的可愛模樣,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憐愛。
他知道不能再逗弄過頭,否則這位臉皮極薄的岳母大人可能真的會惱羞成怒。
他收斂起笑容,上前一步,聲音柔和了下來:“玄姨,對不起,剛才都是淵兒的錯,是淵兒不好,不該那般急切,冒犯了您,更不該說那些氣話惹您傷心。”
說著,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安慰。
然而虞玄紗此刻如同驚弓之鳥,生怕再被他身上那迷人的氣息所惑,連忙閃身躲開,嗔怪道:“現在知道錯了?冒犯都已經冒犯了,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那就讓淵兒好好補償補償您嘛。”
“不必了!”
虞玄紗果斷拒絕,賭氣道:“你還是去找你那寶貝師姐補償去吧!玄姨我人老珠黃了,又是個不解風情、連接吻都不會的木頭,可受不起你的補償!”
聞言,林淵更是篤定她在吃醋。
他嘆了口氣,拿起身份令牌,語氣認真道:“唉,玄姨您就別再說氣話了。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都是淵兒不好。大不了我現在就把柳師姐給回了,告訴她我今晚有要事,無法赴約。今晚一整夜,淵兒都留在這里陪您,向您賠罪,直到您消氣為止,如何?”
林淵這邊剛要動作,就被虞玄紗給出聲打斷:“誒!等等!”
她擺了擺手,語氣緩和了許多:“我沒有不開心啦,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你盡管去赴約好了,不用管我,玄姨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啊?您現在就要走了?”
“我此行本就是為了給你兌現獎勵,如今獎勵既然已經給到,我自然也該離去了。”
說罷,她似乎生怕林淵再出言挽留,或是做出什么更過分的舉動,身上元氣涌動,整個人瞬間化作一道幽邃的黑色流光,如同鬼魅般穿過了緊閉的房門,瞬息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道帶著幾分慵懶、幾分妖嬈、又隱含一絲未盡之意的余音,裊裊傳來:
“那件九幽幻月紗暫且先給你穿著,等下次我再來取……”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林淵根本來不及挽留,對方便已經沒了身影。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終只能無奈地放下。
望著虞玄紗消失的方向,林淵怔立片刻,回想起今晚這跌宕起伏、香艷又未能盡興的種種,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玄姨啊玄姨,您不僅生得傾國傾城,這性子……也是可愛得緊呢。”
他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明明心中對我也有好感,也享受與我的親近,卻偏偏要固守著那層岳母與女婿的身份枷鎖,百般矜持,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
“既然如此,那等到下一次再見之時,我可定要想個法子,讓您再也無法逃避,必須好好地、清清楚楚地正視……您對我的這份特殊好感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