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眾人來到一處獨立僻靜的古樸閣樓前。
這座閣樓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灰色氣息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衰敗感。
柳承上前,輕輕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
門內光線昏暗,陳設簡單,最顯眼的便是中央那張大床。
床上,一位須發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靜靜地躺著,他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周身皮膚隱隱透著一股不祥的青黑之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行將就木、奄奄一息的死寂氣息。
他正是柳家的支柱,老祖柳飛揚。
床邊,還坐著一位同樣須發皆白,但精神看起來矍鑠不少的黑袍老者。
他正全神貫注地將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小心翼翼地刺入柳飛揚周身幾處大穴,銀針尾部微微顫動,似乎在引導或壓制著什么。
柳承壓低聲音,向身后的林淵和墨殤介紹道:“林公子,墨少主,這位是謝長春謝大師。謝大師醫術高超,尤其擅長‘玄元鎮魂針法’。這十年來,多虧了他每隔一段時間便來為老祖施針,強行抑制毒素蔓延,才勉強為老祖延續了數年壽元,實乃我柳家的大恩人。”
這時,聽到門口的動靜,那位正在施針的謝長春謝大師緩緩轉過身來。
他看到柳承身后跟著這么一大群人,花白的眉毛不禁皺了起來,語氣中是明顯的不悅:“柳家主,今日為何如此興師動眾?老夫正在為飛揚兄穩定情況,受不得驚擾。”
柳承連忙上前幾步,帶著歉意解釋道:“謝大師恕罪,實在是有要事。這兩位公子,林淵林公子和鬼王宗的墨殤少主,他們都說有辦法能為老祖徹底解毒!因此我才帶他們前來,想請大師一同參詳,看看是否可行。”
“解毒?”
謝長春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笑容:“呵,老夫我耗費十年心血,憑借這手玄元鎮魂針,也才勉強吊住柳飛揚的一口氣,讓他茍延殘喘至今,想要徹底祛除那陰煞奇毒?那難度堪比登天!敢問是哪兩人如此有自信?他們難道是圣境強者嗎?否則怎敢夸下如此海口?”
墨殤聞言,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看似謙和的笑容,主動上前一步,拱手道:“謝大師,是晚輩說的,有辦法為飛揚前輩解毒。”
謝長春銳利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滿含審視道:“你這小輩,年紀輕輕,懂得多少醫道藥理?可知這陰煞奇毒的厲害?”
墨殤不慌不忙,從容應答:“前輩教訓的是,晚輩于醫道一途,確實不算精通。但對于這陰煞奇毒的解法,卻恰好有些獨到的見解。”
“哦?”
謝長春似乎被勾起了一絲興趣,挑了挑眉:“獨到見解?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