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敢回來?”
林紹文說完以后,不禁有些后悔。
他們不回來還能去哪里?現在去哪里都要介紹信,去鄉下……可別小看現在農民的警惕性。村里只要來了外人,說不清楚就要被抓起來的。
深夜。
南鑼鼓巷外。
一行七人正圍著四合院轉悠,為首的那人臉上有道刀疤。和其他幾人慌張的神色不同,他的神色非常坦然,縱使偶爾遇到路人,他也會含笑點頭。
只是面容太過于駭人,遇到他的幾乎都落荒而逃。
“賈東旭,你確定那肉雞非常有錢?”刀疤叼著煙問道。
“疤哥,不是我吹,那小子的家底豐厚著呢。”賈東旭一臉討好道,“自行車知道吧?他家里有三輛,沒當官之前翻修房子就花了整整一千塊……”
“嘶。”
其他幾人都一臉驚訝。
一千塊可不是小數目,去找一次快樂才幾毛錢,多的也不過一塊錢。
“這還不算什么。”賈東旭洋洋得意道,“金絲楠木知道吧?那小子家里的家具可都是金絲楠木的。”
“這……這小子該不會是哪個大佬的后代吧?”刀疤驚疑不定道。
“沒有的事。”賈東旭見到吹過了,內心鄙視,臉上卻堆笑道,“他父母都死了,現在就孤身一個……不過這小子長了副臭皮囊,兩房媳婦都漂亮的很。”
“他有兩房媳婦?”有人驚訝道。
“不是,他的前妻和他離婚了,但還是住在一個院里,如果咱們殺進去……搞不好今天還可以快樂一下。”賈東旭低聲笑道。
他進去了這么久,除了秦佩茹來看了他一次。
賈張氏和易忠海連面都沒有露,也算讓他看明白了。
這些人都靠不住,這個世界唯有靠自己。
所以在押運車翻了以后,他毫不猶豫的跟著刀疤跑了。在拘留所的時候,他就知道刀疤是干大事的人,殺人放火都做過,只是上面沒有查出來而已。
“你說了這么久,那小子什么單位?”一個身材矮小男人問道。
“軋鋼廠副廠長,處級干部。”
賈東旭一臉傲然,好像說的是自己一樣。
“軋鋼廠?”矮小的男人皺眉想了想后,內心驚恐道,“該不會是姓林吧?”
“對,林紹文,你認識?”
賈東旭奇怪的看著他。
“不,不認識。”
矮小男人勉強笑了笑,內心卻驚恐到了極點。
他叫張明遠,因為偷竊進了局子,趕上整風,被判了三年。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個堂哥,叫做張明超,在前些日子吃了槍子。
張明遠有點義氣,所以孤身去看了一次張明超。當他看到斷了一只手的張明超后,整個人都傻眼了。要知道張明超可是跟著郭黑子混的,而郭黑子名頭可不小,在東城這一塊的混子幾乎都知道。
就這樣一個大混子,在拘留所哭的稀里嘩啦,直言“這次栽了”。而在張明遠臨走的時候,張明超給了他一句金玉良言,那就是別去碰有“官身”的人。
后來他找了幾個人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大多數都不敢怎么說起這件事。但很多人都說郭黑子是惹上大人物了,而且那大人物心狠手辣,當場死了六個不說,參與的人,哪怕只是從犯都全部吃了花生米。
據江湖傳聞,郭黑子惹到的那個人就是姓“林”,而且也是個年輕的處級干部。
“那明天我去找幾個朋友弄點家伙,后半夜動手。”刀疤下定決心道。
“都聽您的。”
賈東旭眼里閃過一絲快意。
其實他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林紹文,另外一個是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