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謝家畫展,她本來都能買到何粟的畫作去與媽媽的畫作做鑒定了,偏偏,陸謹川從中插了一腳,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現如今,讓何粟和蘇念站在聚光燈下,給予她們滿身光環……
這個畫展是早有安排?還是因為她上次對他的心上人“威脅恐嚇”讓他也把不暢快給她還了回來?
溫迎將那邀請函一撕為二。
丟進了垃圾桶。
“承哥,先弄系統編程吧。”溫迎不打算為這件事糾結心緒,眼下無法阻止且改變的事若是勞心費神,除了讓自己惹一肚子氣沒有任何意義。
她不是沒想過將何粟藝術家光環撕掉。
唯一一次。
都被陸謹川強勢手腕中斷了。
賀西承擔憂地看了一眼溫迎,哪怕是旁觀者角度,都覺得窩火。
溫迎沒再多看窗外一眼。
低頭安靜地繼續做手頭的工作。
不想因為任何事耽擱了自己該做的。
暮色西垂。
溫迎將一下午寫好的飛控系統代碼與陳晨他們溝通了一遍。
不經意抬頭之間仍舊能夠看到對面藝術建筑的盛景。
她沒表現任何情緒。
下了班。
溫迎懶得去開車,沈佳笑自告奮勇去開。
溫迎便在路邊等她。
低頭看了看手機,跟瞿隋蘭說了句回去陪她吃飯。
嘀嘀——
路邊有鳴笛聲。
溫迎抬起頭,便看到從不遠處法餐廳出來的人群。
中間有媒體,有不少眼熟的企業老總。
蘇念與何粟眾星捧月般。
旁邊則是陸謹川和程慕沈逸風他們。
大概是離得很近,陸謹川正好抬眸看到了她。
一家航空制造業老總問蘇念:“我怎么聽說今天賀絳院士也會到場?沒來嗎?”
蘇念游刃有余地淡笑:“今天沒來,畢竟院士身份特殊,研究院那邊也繁忙,所以我沒有邀請,不過我最近在備戰考院士的研究生,若是能考上成為他的學生,也有正當理由打擾他老人家了。”
何粟人逢喜事,嚴重肝硬化都遮不住的喜氣,從醫院出來被人擁捧,狀態都好了不少,端著一派雍容華貴的貴婦形象,笑著說:“念念從小就天資聰穎,院士也挺欣賞她的,只是念念這孩子自謙,哪怕挺有把握,任何事都很認真對待。”
楊總一聽這話驚訝了:“我可聽說賀先生很久沒有收學生了,難不成是有意準備的名額?”
沈逸風都欣賞地看著蘇念好一會兒才說:“有這個可能,畢竟蘇小姐在國外本就讀完了研究生,好苗子院士那邊也會重視。”
聽到這些話。
溫迎才輕哂了下。
程慕也發現了不遠處的溫迎。
側身跟陸謹川說了句:“今兒邀請了飛璽,飛璽一個人都沒來,溫迎在飛璽面子這么大嗎?”
陸謹川淡瞥了下那道清瘦卻姿態挺拔的身影。
何粟也看到了溫迎。
頓時笑著打招呼:“溫迎,好巧,怎么今天沒過來看看?”
“原本還想著你要是過來,送你一幅畫讓你帶回家掛起來的。”
溫迎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跟她說話。
而這話的意思……
她眸色冷然掃過去,已然沒了體面的溫度。
何粟似乎沒看到她的冷漠,笑容親切:“難道是有什么事才沒能過來嗎?飛璽給你安排了很多零碎工作嗎?我覺得你也挺聰明的,可以跟念念一樣,試著再多讀書提升自己,對你是有好處的,不過念念有國外一流大學的留學經驗,才得院士欣賞,溫迎你……也可以從基礎開始學,任何時候都不晚的。”
對方哪怕表情親和,可眼底和姿態卻端著明顯的傲慢和輕視。
處處指她學歷、起點都比不過蘇念。
已然是無形的拉踩手段。
今天對方的得意和挑釁,幾乎拍在了臉上。
溫迎緩緩轉身,就那么看向何粟。
嗓音溫淡:“你意思是,院士那個研究生名額,真是給蘇小姐留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