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風抿著唇:“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遮掩,蘇念,那天的事我可以對你負責,我會試著說服我父母,你比賽的事,還在調查,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不過……我父母對你有些意見,我暫時也沒辦法給你一個身份。”
他也豁出去了。
蘇念具體情況他不是很了解。
但他覺得蘇念這種性子不可能會做那種事,她可是少有的天才,又怎么會真的剽竊溫迎?
她圖什么?
“我妹跟溫迎關系好,或許可以說服溫迎那邊不趕盡殺絕。”沈逸風也很頭疼,他覺得事情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可蘇念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只聽得到沈逸風所說的“負責”。
她臉色慘白,事實擺在眼前,原本不愿相信陸謹川所說的另有他人,現在卻告知是沈逸風,讓她不由自主想找個自己能接受的理由安慰自己,萬一是陸謹川跟她生氣呢?所以……是沈逸風害了她!
也壞了她的好事和姻緣!
她眼中又漸漸覆蓋恨意,猛地推開了沈逸風:“你算什么?!那晚我根本不可能跟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臉覺得你能跟陸謹川比?我憑什么要選你?”
沈逸風愕然,不可置信看著她。
蘇念眼底崩潰溢出來,也更加口不擇言:“沈逸風,我會告你強的!”
她不再理會表情瞬間僵硬受傷的沈逸風。
跌跌撞撞往家的方向走。
沈逸風沒想到今天會看到蘇念如此不堪的一面。
歇斯底里,瘋狂又不可理喻。
那天……明明是她主動走進他房間。
是她主動抱住了他。
那天他本不在那個房間,中途工作人員過來通知他,特殊原因臨時調一間房,他也就同意了。
那晚蘇念找他時候,他也很驚喜同時也很想不通,可他的私心還是壓下了那種不確定,配合了她。
到頭來……
他沒想到蘇念竟然會如此污蔑他。
不受傷是假的。
他不明白,蘇念怎么會變成這樣?
蘇念失魂落魄地一進門。
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
事到如今,她沒有任何退路了,陸謹川放棄了她。
或者說……陸謹川從未將她當一回事過。
哪怕他要追究對賭協議,她不想讓自己手里最后一點倚仗都沒有。
她打算盡快把這套房子出手,握在手里起碼暫時性流不走。
哪怕陸謹川那邊要以房子追回補償,她這邊迅速出手,他那邊也暫時性處理不了的。
只是。
才剛剛進門。
何粟的驚慌失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們到底要如何!”
蘇念心頭狠狠一震,急忙跑進去。
卻發現客廳內已經到場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士。
何粟顯然氣得不輕,臉色煞白,看到蘇念之后急忙說:“念念,這到底怎么回事?這些人說是法院來人,說申請了強制執行收房……”
蘇念面頰驟變:“法院?我沒有收到過傳票,也沒有出席過這方面官司判決,你們憑什么強制?”
對方打開一份文件遞給她:“請過目,你與陸先生的債權人與債務人關系形成,陸先生幾個月之前做過了公證,公證程序將公證文書賦予了強制執行力,你方不履行義務,債權人方可以直接申請強制執行。”
蘇念愣住,神情頃刻之間崩裂。
陸謹川竟然……公證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