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白只驚訝地看著陸謹川,大概是有些困惑,“早點找到難道不是好事嗎?陸總是想要表達什么?”
陸謹川轉身,視線無波無瀾地望進對方的眼底,風平浪靜下藏著幾分駭人。
“我想,我們也用不著兜這些圈子,有些話還是明說的好。”他唇邊是冷意。
裴敘白反應過來了,恍然大悟地問:“你的意思,是覺得這個事兒跟我有關聯?”
他笑了下:“陸總,我是喜歡溫迎,但是還不至于用這種手段博美人歡心。”
“究竟是什么目的,你我心里都清楚。”陸謹川眼窩深黑,自上審視著裴敘白:“確實算好時機,恰好,你在我趕過去前找到,恰好,救溫迎出來時宣布陸氏是中標方,裴總,你比兩年前長進了。”
驟然提到‘曾經’,裴敘白眼里仍是置身事外的無辜,也沒接茬。
“陸總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偏見還真不是好東西,我無意跟陸總交惡的。”裴敘白無奈聳肩:“更何況,我是真擔心溫迎。”
當然,陸謹川也知道。
證據這種東西就是虛妄,是不會有的。
有些事,也只能心知肚明。
也注定,從今天開始正式拉開帷幕。
陸謹川也沒把他這些話落到心里,他單手抄兜,另一只手慢慢摁下打火機,眼睫一撩:“只是可惜了,今天這標,我可沒說飛璽失之交臂,陸氏與飛璽,仍舊是共同贏家,粵科,才是被踢出局那個。”
裴敘白瞇眼。
陸謹川只留下一句話:“裴總,來日方長。”
有些話不需要明了。
這個‘因’算種下。
裴敘白回頭看著陸謹川的背影。
精致的眉眼不動聲色,只是眼里有幾分對于那句“共同贏家”以及“來日方長”的琢磨。
打散他思緒的是一通電話。
看到那個號碼,他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傳來了裴卿言冷艷的聲音:“你現在在哪?爸爸找過我了,他勒令我早點回鷹國呆著。”
“甚至最近給我派了‘保鏢’,爸爸這是在監視我嗎?”
她暫時都甩不脫!
裴敘白靜靜聽著裴卿言的麻煩事。
也清楚現在裴卿言情緒不是很好。
但他沒說什么。
直接掛了電話。
轉身看了眼溫迎所在的方位。
又垂眼看了看手心那枚珍珠耳釘。
剛剛沒來記得交給溫迎就被陸謹川叫出來了。
指腹摩挲了下。
還是轉身離開。
陸謹川出去時候,溫迎就立馬跟賀西承說了句:“承哥,一會兒你幫我跟醫生溝通一下,你作為我家屬跟醫生聊吧,我不想讓陸謹川介入。”
她在思考。
剛剛做的檢查里。
有沒有什么項目會讓查出她身體不對的問題。
血常規她知道,不全面。
其他的不太了解。
賀西承疑惑地看她:“你有什么問題,醫生那邊會直說,陸謹川那邊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了嗎?”
溫迎一時語塞了下。
那一瞬,她確實思緒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