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還沒有結束。
“在勝利之前,我才不會昏過去!就算是死,我也要用身體前驅的姿勢倒下!”
彎腰,王澤心智麻木著顫抖地右手動作著如鈍刀割肉將拳師的頭顱割下抓著短辮提在手中。
走出墜落砸出的坑洼,目視著身側猶在混戰的眾人。
強忍住傷勢,王澤作無事狀沉聲厲喝:“敵首已死,還想活命的就立刻投降。”
霎時,廝殺震天的戰場驟然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走來的王澤身上。
見著王澤,朱離尤其是瞠目結舌興奮道:“我還以為你……呸。不,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意外、欣喜。數種情緒在韓嫣面色一閃而過,左右又看著還傻愣著的那些叛徒,頓時高聲厲喝:“哼。都還愣著干什么,殺光這些叛徒!不留一個活口!”
“遵命!”
……
霎時,眾死士再又與叛徒打作一團。
此時王澤已經是連參戰收割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守護在韓嫣身旁。
不過由于先前一連斬殺了叛變者的兩個主謀,僅僅是站著威懾,混亂的戰場中無人敢接近十丈之內。
朱離也是看出了王澤的狀態,將女主人交給四名劍士保護就跑來接應王澤,“來,先喝下。”說話,遞來一瓶紫色的藥劑。
王澤接過一飲而盡。數息后便感覺仿佛體內有一股暖流在流動,狀態也稍微恢復了些許。喘著粗氣還不等說完。
朱離左右注視著勝局已定的戰場慶幸道:“這一次還好你來了。不然我的女主人可就……”
見著戰死不退的叛徒,王澤打斷朱離道:“別廢話了,趕緊結束戰斗然后轉移。那個拳師出現的太違和了,感覺就像個想要搶攻的莽夫。我總感覺還有敵人。”還沒有說完,話語便被印證。
隱約聽見激流聲由遠及近傳來,似乎還伴隨著人群的呼喝聲。
轟。
下一刻,前方阻擾的灌林猝然被推翻。一道聚而不散的洪浪沖來。
朱離面色驟變:“糟了!”能操縱水流到這種程度的靈術師。絕不是徒階靈術師能做到,恐怕施術者已經達到了士階。
不由分說朱離便操縱的銀線擋在前方頭也不回道:“王澤,你掩護我的主人逃走。我來殿后。”
聽著這種話。熱血上頭,王澤嘴角一抽不禁強撐道:“說什么呢,還沒有戰斗就放棄了可不是我的作風。任他再強,我們竭力一戰,可不見得沒有勝機!”
說話間,那翻騰涌來水流中赫然出現了正主,隱隱可見三丈長透明似蛟似鱷的兇獸翻水騰浪,但最讓王澤忌憚的是那潮水之頂所站立的妖女。
左右,還后源源不斷沖來的黑衣刺客,至少是有上百之眾。
看著氣勢洶洶的強敵,忌憚下王澤的話語不由變音顯得棘手。
朱離怒瞪著來勢洶洶的強敵面露決然之色,“王澤,你快帶我的主人殺出重圍,這里交給我。”說話手中操縱上百道銀線,腳下一躍便向妖女殺去。
王澤眼見著朱離沖去。卻實在有心無力,且不說血怒之力已過度使用到了極致,就現在雙手這狀態連揮劍都困難。
強行沖去也就是多送一個人頭。
“可別死了。”不作廢話。強忍著心中的憋屈感,王澤攥緊著血刃,腳下后退緊緊守候在韓嫣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