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只是想出口惡氣吧……淺川和樹退到書架后面——即使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他還是不太想直面電梯里津川的那張山魈臉。
……
十幾分鐘前。
“可笑,發這種信息來作弄人……”
津川館長看著郵箱里那條:【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感覺沒什么可信度——如果真的發現了,不該拿出什么證據或者直接開口敲詐嗎?
雖然這樣說,但是思慮良久的津川館長還是決定回到米花圖書館檢查一番貨物。
走到圖書館樓下,津川館長抬頭向六樓——在開闊的窗戶后方,隱隱有手電的光透出來。
難道說,真的是……津川館長悄無聲息地進入樓中,在雜物室撿起了一根不銹鋼水管——然后順著樓梯往六樓而去。
……
淺川和樹盯著電梯上方的提示燈看了一會,發現并沒有什么變化——他豎起耳朵,聽到了樓梯間傳來的細微腳步聲。
淺川和樹從書架后探出頭,朝自己的任務搭檔招了招手。
安室透轉過頭,看向黑比諾手比劃的方向——他順著墻壁摸了過去,靠在了拐角處。
津川館長從樓梯爬上來,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穿著兔耳兜帽外套的金發少年——面對著窗外,他打開了一本盒子書,似乎正借著月光在查看其中的內容物。
看來是一個被個人英雄主義洗腦了的小偵探啊……發現了這些書籍的秘密,已經留你不得了。
意識到眼下正是偷襲的好機會,津川館長舉起水管,準備從背后接近這個魯莽的少年。
他的一只腳剛踏出樓梯間,斜刺里突然伸出了一只黑手——左手精準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奪過水管在他后頸重重一擊。
在津川館長倒下去前,他看見那個少年轉過頭來,朝他露出了一個堪稱輕蔑的笑容——他的影子被窗外的月光拉長,罩在了津川身上。
津川昏迷前只有最后一個念頭:
原來,是誘餌啊。
……
“看來可以收工了,”淺川和樹嫌棄地將書扔回箱子里:“這些玩意兒怎么辦?”
“組織不沾這個副業,”安室透把箱子原樣塞回柜子:“把這些痕跡抹除,警方會幫我們處理后續的。”
把人送回去,然后你自己換身衣服來打第二份工是吧——淺川和樹虛起了眼睛。
他把書架上的書原樣塞回去——兩個人都戴了手套,沒有留下什么指紋;撬鎖的過程有掃描協助,幾乎和用鑰匙打開的無異。
掃干凈首尾后,淺川和樹幫助安室透把綁好的津川架起來,塞到了馬自達的后車廂里。
“那么今天就這樣啦,波本前輩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哦——拜拜,我要回家睡覺了。”
淺川和樹快步離開現場——把任務丟還給了原來的負責人。
這個家伙……做這些事情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安室透并不相信那套意外發現的說辭……望著黑比諾遠去的背影,他的眸色不知不覺間變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