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綜合醫院。
詹姆斯勸服兩個“正義”醫生坐下來,說明了事件的始末。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渾身濕透的卡邁爾顯然是個不怎么會記仇的老實人:“赤井秀一撤了通緝令還被當成持槍歹徒哈哈哈——”
赤井秀一:……有時候卡邁爾的情商真的很低。
“咳咳,”身為一個成熟的領導,詹姆斯適時出來圓場了:“總之呢,這件事是天大的誤會——我們fbi在執行秘密任務途中,不小心被日本的警方當成了與罪犯一伙的存在罷了。”
成實已經看過了他們的證件,但依然有點不太服氣:“美國的fbi為什么會到日本來追犯人?還有通緝令那檔子事……你們做任務之前,很明顯沒有與日本警方提前溝通吧?”
“欸,不要這么說嘛,”詹姆斯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大家都是為了正義嘛!事出緊急,只能先斬后奏了。”
風戶京介點點頭,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按你們剛才所說,那位顱腦受損的女士是那個組織要送到美國醫治的?舟車勞頓,會不會對傷勢造成什么影響?”
——她被送走了,我們組織用什么來釣雪莉這條魚?阻止阻止。
“我們美國對槍傷比較擅長,”赤井秀一見這個醫生優先關心宮野明美的安危,認為對方是個沒有國別之見的好醫生:“飛機專艙運送,配備醫生和設備,不會出事的。”
卡邁爾大大咧咧地說:“我們正好還沒找到這個陪護醫生的人選,不如就是醫生你了怎么樣?”
詹姆斯皺了皺眉——相信一個剛見面的醫生?就算他是出名的演員……
赤井秀一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沉默著觀察這個“見義勇為”醫生的反應。
“這……”風戶先是下意識一喜,但很快又自己把這份喜悅壓了下去——fbi怎么可能平白無故拜托一個不熟的醫生?急功近利是大忌……
“……雖然我同情這位小姐的遭遇,但恐怕我沒有這個能力和時間,”風戶擺手拒絕了:“我已經因為手傷離開了外科7年,而且最近還在跟一個年輕病人的療程——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
赤井秀一松了口氣——看來對方確實沒有其他心思:“年輕病人?”
風戶京介:……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手傷是怎么回事嗎?你們這群冷漠的fbi。
“出于病人社會身份的原因,我簽了保密協議,所以不能告訴你們真名。”
風戶嘴上說著保密,實則在暗戳戳將fbi引向自家上司那邊。
成實抿了抿嘴唇:是淺川社長吧?在島上以及列車和他相遇時,總感覺這位小會長有些郁郁寡歡……是父母離世的后遺癥吧?
赤井秀一觀察了一下兩人的表情,將這個神秘病人記在了“待調查”的小本本上。
詹姆斯還在思考拿這兩個人怎么辦,風戶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淺川和樹的電話。
風戶有些奇怪:上司不是知道他這個時間段是在與fbi演戲嗎?而且還是用{淺川社會長}的電話打給{心療科醫生風戶}……
在旁邊的fbi略有些警惕的眼神示意下,風戶還是接起了電話,打開了外放——他相信上司不會害自己。
【風戶醫生,我的心情好像隨著雨水變差了,】少年清越低啞的嗓音傳了出來:【真想在這種天氣跳進海里漂走……】
旁聽的fbi:……這就是心療科醫生的日常嗎?怪不得他說沒時間跟飛機——這一個電話沒接到,一條人命就沒了啊!
風戶京介:……您這句話到底是在和fbi演戲,還是認真的?不要啊!琴酒大人會把我也扔進海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