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你醒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本來你也可以和松田、萩原他們一樣,好好享受{復活后與善良的死靈術士一起拯救世界}的美好生活的。】
【比起被你欺騙去當工具,我寧愿要這樣的清醒,】諸伏景光目光追隨著zero忙碌的背影,聲音卻沒有什么動搖:【你不是不允許我與他見面嗎?而且鬼又怎么能吃東西?】
——笑死,你以為知道了這么多,就能不被我當做工具嗎?
【景光先生難道忘了,我本質上也是個復活的幽靈?】淺川和樹坐得端正了些:【注意你的面部表情哦,萬一你暴露了自己的真身,明天琴酒就會殺進波本前輩的居所——你知道,他是無法逃脫一個頂級駭客的追蹤的。】
諸伏景光還沒想明白這個死靈術士口中的{復活的幽靈}與自己能不能吃東西有什么聯系,就感到對方精致透徹的海藍色眼睛里傳來了莫名的吸力——下一個瞬間,他就坐在了桌子前,手邊還放著安室透剛剛端上來的牛奶。
他難以置信地眨眨眼,抬起手在面前觀察。
“你怎么了,小和樹?”安室透把一碟櫻花小餅干也放上桌子:“難道是萩原那家伙又在煩你?”
{淺川和樹}沒有言語,從碟子里拿起一塊櫻花餅干在眼前細看幾秒,咬進嘴里——黃油的香氣、糖粉的清甜都恰到好處……
——這確實是完全復刻的、來自自己的餅干烘烤技術。
他將這塊餅干咽下去,眼淚卻溢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安室透緊張之余產生了些莫名的感應,語氣不覺間柔和下來:“遇到了什么難處?”
{淺川和樹}依舊沉默,只是抬起了一雙藍眼睛——發絲向兩邊滑開,安室透在那雙眼睛里看見了懷念與悲傷。
他愣在了那里,感覺到某種熟悉的……
一只貍花貓從諸伏景光的視野邊緣探出頭,一爪子拍在他的臉上:【要露餡啦!把身體還給我!】
諸伏景光的視野一陣扭曲,再回過神已經重新飄在了空中。
諸伏景光:……剛剛那是貓?zero沒看見的話——是靈魂?可是為什么淺川和樹的靈魂會是一只貓呢?
“安室先生,”淺川和樹維持住低下頭掩飾了表情:“我的心理醫生被抓走了……后面警視廳的人來問過我,晚上治療途中有沒有看到醫生出門;青柳記者也被問了關于某位記者小姐的事……”
“而今天目暮警官對于此事的回答,是{neednottoknow}。”
聽到這些話,安室透將剛剛一瞬間產生的既視感壓在心底:“……我來查查。”
——那位給公安提供了fbi情報的心理醫生嗎?既然是他的話,幫個小忙也沒什么。
【你還說你沒有利用zero?】諸伏景光用眼神譴責黑發少年:【你是為了公安的資料庫才接近他的吧?】
【公安的資料庫我早就看過了——他們最近更新了情報系統,正逐步將積累下來的資料掃描上傳到內部網站,】淺川和樹好心解答道:【倒是警視廳那邊還在用手寫案件記錄的傳統方法,搞得我的駭客工作不好展開。】
諸伏景光:……日本警界的未來一片黑暗。
安室透聯系上了風見裕也,利用零組的權限拿到了警視廳死死保密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