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井癱倒在沙發邊——武居社長已經被意外的{紙飛機}殺死,她重新審視弟弟的死亡,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判斷……
——弟弟,歸根到底是被父母殺死的啊。
“花井姐姐?”武居直子走到她身邊,想要扶她起來。
“我沒事,”花井抱住直子:“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她看向電視上與養母一起涮火鍋的三澄美琴——能夠再脫離地獄后開始新生活,真是太好了。
解剖所找到了{小花}的父母,對方卻說這不是他們的女兒,甚至因為{教育}問題在尸體面前扭打起來:【她為什么要離家出走來傷我的心?我把她當做掌上明珠……】【都是你的錯,什么都要管……】【你什么都不管還有臉說!】
事后,三澄美琴是這么說的:【這就是把孩子當做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那些全家自殺的人:{把孩子獨自留下太可憐了所以一起殺了}——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孩子是分別獨立的個體。】
——是的,我和弟弟,都是有追尋自己人生的權力的。
……
死者頭發上有似乎是來自海水的結晶鹽粒,毛利警官帶上胖胖跟班,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附近的水產公司冷庫……
——不到三秒就縮著膀子逃了出來:【嗚呼——快給我防寒服!】
“哈哈哈哈——我很喜歡這個警官!”毛利蘭歡快地眨著一雙小鹿眼:“我想象里爸爸成為警官后,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毛利頓了兩秒,一臉不屑地環抱起雙臂:“你心目中的我就是這種因為怕麻煩就斷言{自殺}的人?”
“不是哦,”小蘭搖搖頭:“雖然看起來很想偷懶,但是真的發現了證據,就很痛快地承認了自己的不對;很尊重法醫,而且在解剖時也沒有嫌棄環境——是很好的警官大叔呢。”
“……哼。”毛利傲嬌地轉過了頭:“是我的話,肯定做得比他更好!”
……
自從入行以來就潛心研究過{燒炭自殺事件}的三澄美琴發現,室內一氧化碳的濃度與房間的容積、燒炭的數量對不上——她斷定是有人在這起{自殺}中途打開了門。
【……有人在警察來之前帶著尸體進來了——犯人知道有人在這里自殺,想要將表面特征相同的尸體混入其中。】
與此同時,毛利警官找到了這名死者生前工作過的酒吧,得到了mike這個名字——她還用{三毛貓}這個網名,留下的筆記上寫的都是想離開世界的話。
大家對她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位無名的少女經常長久地注視著墻上{白夜}的照片。
調查到了這里,警方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對方孤身一人又一直有尋死的念頭,不如干脆就當做她是自殺好了。
但是三澄美琴不同意:【那她求救的信息呢?她在活著的時候沒能得救,就連死了我們也要視而不見嗎?】
她和久部乘著摩托車來到了符合{鹽粒}水質的溫泉,找到了與胃內容物相符的便當——從分量上推測出,對方只吃了一半的量。
【……難道她是和另一個同行者分著吃了?】
而另一邊,警方也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尋找真相——毛利警官打著哆嗦在冷庫外面緩解體溫,還在想著{案發現場到底在哪}的問題。
“我就知道毛利警官肯定是個大好人!”小蘭兩眼冒星星。
“……切。”毛利扭過臉去,用余光看著劇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