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和樹朝法醫們點點頭,進入單人更衣室穿上那套進入解剖室的裝備,隨后與同樣包裹嚴實的青柳哲也一起來到尸體旁邊。
當新轉職的{法醫}躍躍欲試地要下刀時,淺川和樹做出了提議:“我記得新來的檢查人員不是帶來了一批捐贈的器械嗎?血液分析儀、毒物分析儀什么的……要不趁這個機會試用一下?”
{法醫}遲疑著放下了手術刀:“可是這些機器開一次挺貴的……”
——之前待的那個研究所批資金很大氣,可這個新工作地點一看就有些窮酸……
淺川和樹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就當是我替老師取材吧,費用我付了。”
——那沒事了。
{法醫}點點頭:“那么就從不用開刀的x光開始吧。”
為了滿足這個年輕投資人的好奇心,工作人員又吭哧吭哧地把尸體架進了儀器間。
{法醫}本來只打算隨便拍個腦袋胸腔什么的就結束,操作人員那邊卻發出了驚疑聲:“天吶!這個死者的腦袋里有……”
瞬間,一群閑著沒事干的法醫就涌了過去,青柳哲也雙眼發亮,也舉著攝影機向前擠。
趁此機會,淺川和樹悄無聲息地退回更衣室鎖上了門,全身消毒后快速地換了另一身常服。
……
另一邊灰原哀被中原香織反鎖在某間小型會客室內,焦躁不安地在門后面轉來轉去,猶豫著要不要高聲呼救——如果儀器和法醫都有組織的痕跡,那這家解剖所很可能已經被他們滲透了……
她聽見身后傳來窗鎖彈開的聲音,一個金發的身影靈活地從小小的氣窗里鉆了進來。
“啊啦,好久不見吶雪莉醬。”
灰原哀緊張地打了個哆嗦,縮進椅子里。
埃德加揚起了一張笑臉:“剛從監控里看到你過來,我就趕著來見你了哦……這么熾熱的友情,難道配不上一句招呼嗎?”
“……組織的儀器和研究人員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灰原哀直接跳過這些無關緊要的環節直指重點:“難道是組織和那位提出提案的議員有什么……”
“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金發少年靠在墻壁上,環抱起雙臂:“如果他真的聽從組織的命令,為什么要提出{建立法醫研究所}這種{傷敵沒有,自損八百}的事?”
雪莉按捺下自己的驚慌,仔細思考起來:確實,這個提案完全是針對那些需要隱秘制造{自殺}或{意外}的殺人犯,唯一波及到的只有偵探這一團體的利益……但組織除了工藤新一那一回,從來沒在任何偵探面前暴露過,完全沒必要就為了為難偵探、去做這種會讓自己的{清理}變得困難的事……
“說起來,該頭疼的是我吧?”埃德加嘆了口氣:“你是了解我的,行動組也只有我喜歡接那些{隱秘}殺人任務……他們如果真的搞無差別驗尸,我以后的計劃不知道要多費多少心思……”
“所以我才讓中原香織小姐以{儀器捐贈}的名頭混進來,為的就是在某些情況下為我做些遮掩——放心好了,她沒有認出你。”
“但這次恐怕來不及遮掩什么了——我也沒想到解剖所還沒建好,他們就把尸體送進來了;更沒想到,當晚還有其他人要來殺蘇芳紅子……嘖,破壞了我制造的完美{猝死}現場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