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到山頂,安室透就一馬當先地向半山腰的觀景平臺沖下去;東海日報的高瘦記者一邊跟著跑一邊撥電話:“把頭版的位置留給我!堂本社長剛剛被殺了……疑似天女像的詛咒……”
與此同時,秘書踉蹌幾步,假裝身體不適,落在了眾人身后。
青柳哲也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緊跟著其他兩個臨時小伙伴下山去了。
眾人全部離開山頂后,秘書登上了緊隨在已經離開的、藏著社長的轎廂后面的第二輛纜車——她冷眼看著前面纜車里的社長得意洋洋地從座位下面鉆出來,在進入隧道后躍下、跑向觀景平臺。
她緊隨在這位害死她哥哥的元兇身后,直到他自己爬上神女的手心、準備把那個假人扔下去時,才開始動手——她纖細的手越過社長、拔下了假人胸口的匕首。
社長有些驚訝:“你怎么來的這么快?從山上跑到這里,至少……”
——至少得有個十幾二十分鐘吧?
這句話他已經說不完了——那把他自己為{演戲}準備的、來自自己珍藏的匕首,此刻已經插進了他的心口。
秘書俯身貼近了他,小聲說道:“這是為了我那死無葬身之地的哥哥……像你這樣的無良資本家,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社長的眼神凝固在她身后的神女像上——此刻,她們的面孔竟然出奇地相似。
在死亡來臨的前一秒,社長腦海里閃過了最后一個念頭: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報應嗎?
……
在秘書完成殺人、把假人塞進偏僻處的焚化爐銷毀的這段時間,安室透已經率先來到了觀景臺——僅僅用了12分鐘。
他毫不猶豫地踩著欄桿、翻身爬上神女的手掌,探上靠在{寶珠}上的社長的手腕——脈搏已經完全消失了。
東海日報的記者們這才氣喘吁吁地跟上來:“真,真不愧是偵探啊,這身體素質……”
只是稍慢了一點的青柳哲也不服氣地撇嘴:可惡,這個黑皮家伙怎么跑得這么快?我可是在威士忌大人那里過了好幾輪特訓計劃的,居然都追不上他……
安室透從神女手掌上跳下來:“這把匕首正正插入了堂本社長的心臟,他已經沒救了。”
——不過,說起來他現在的身體姿態和之前在纜車上看見的好像有點區別?而且明明是在半山腰吹風,體溫也保持得太好了……是剛剛還沒死透、又掙扎了一段時間嗎?
“不,爸爸——”長女掩面尖叫。
“怎么可能?”親自計劃了{社長假死}的副社長才是最吃驚的我那個:“你是開玩笑的吧?”
“看起來像是神女的詛咒呢,”青柳哲也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然社長怎么可能那么短時間就瞬移到神女的手里來呢?”
“怎么,怎么會這樣呢……”
副社長整個人都哆嗦起來,被趕回來的秘書一把扶住:“副社長,你要振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