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淺川和樹相處得比較少的灰原哀眨眨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柯南已經意識到了不妙。
——差點忘了,和樹其他兩個人格的設定都是警察來著!再加上他最喜歡在作品里塑造為了世界犧牲自我的救世主……
“欸,等等和樹!”柯南慌亂地解釋:“灰原還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想表達{不為別人犧牲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意思……”
黑發少年沒有被糊弄過去:“我當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說了前半句也就算了,加上后面的{那完全就是蠢貨才有的行為}這句是什么意思?”
——光罵犯人,忘了罵你了是吧。
“你要怎么選擇都無所謂,但你為了維護所謂的{自保}的合理,就去貶低那些為了別人犧牲生命的人,你覺得這對嗎?在這里說出這種話,你讓犧牲了那么多警官去保護民眾的警視廳怎么想?”淺川和樹傾身向前,灰原哀不覺間被壓迫得后退。
回想起在自己面前被炸死的松田,佐藤警官咬咬牙,沒有說話。
已經在直播里見識過這位小會長那尖利的口舌的目暮警官有些不忍:“和樹,她還是個孩子呢,古話說的好,那什么……”
剛趕到的白鳥接上話:“童言無忌。”
“……什么孩子啊,她都博士畢業了,”一向對女孩子很能容忍的萩原也覺得對方有點過了——她可是把小陣平也列入了蠢貨的行列啊:“原本看她和孩子們玩得那么好,我還以為她姑且算個三觀正常的好人,也理解過去的事可能對她造成了一些陰影,但這也太……”
松田煩躁地飄起轉圈:“在那種組織里面待久了,果然還是多少沾染了些那邊的習慣——估計是經常聽見其他成員這樣罵警察、才順嘴就說出來了吧?”
“啊對……還是小學生嘛,”高木也幫忙勸說:“沒必要像針對那個犯人一樣罵她啦……”
“放心好了,我今天罵人的份額已經在那個人渣爆炸犯時用光了,”淺川和樹環抱起雙臂:“我只是想送這兩位口不擇言的小朋友幾句話罷了……”
“如果天總也不亮,那就摸黑過生活;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那就等待天亮。”
“但是,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茍且而得意洋洋;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們。”
黑發少年揚起下巴瞥視這5個真真假假的小學生:“人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
淺川和樹深諳適當留白可以給人腦補的空間,話說完就悄然退場——等安室透回過神時,他已經開著車走遠了。
“……真不愧是神座老先生的徒弟啊,”目暮警官感嘆道:“哪怕是臨場發揮,也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