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剛想坐到床鋪上又意識到身上不干凈,沒敢坐下去。
望著煥然一新的臥室,溫妮莎有些難以想象,從來沒做過任何家務的她竟能如此嫻熟,就好像這具身體點滿了家務能力一樣,做起這些事情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麻利干練。
瞥見窗外,已是下午時分,清理了一上午的衛生她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累,反而活力滿滿。
溫妮莎感到不可思議,她別有所感地走到了那把掛在墻壁上的秘銀頁錘前。
在變為溫妮莎后,她感覺自己的視線就一直若有若無地往這邊偏,這把秘銀頁錘對她而言似乎相當吸睛。
她將秘銀頁錘取下,單手甩了幾個錘花,輕而易舉。
隨后,她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捂住了嘴。
好輕。
溫妮莎又試著甩了甩頁錘,輕若無物,可從秘銀頁錘揮出的風聲不難判斷這并不是秘銀頁錘的重量減輕了,而是她的力氣提升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
溫妮莎這才想起來貌似歷代的昉暉圣姬都是巨力美少女來著,表面上看是弱不經風的治愈術修女,實際上卻是昉暉教廷最能打的那個。
本圣女懂釋教義,但您若聽不懂,本圣女也略懂些拳腳。
溫妮莎試著用拳頭輕敲了一下旁側的舊木凳子,只聽一聲悶聲,凳子支離破碎,瞬間散架。
壞了。
現在她確定了,血脈覺醒后自己的力氣是真的增長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要知道這把秘銀頁錘當初自己可是拖回來的,現在單手拿起,輕若無物。
不過雖說力氣不同以往,但也有壞處。
溫妮莎低頭看了眼,嗯,看不到自己的腳尖,被那壯闊連綿的山岳阻撓了視線。
該說不愧是奶媽,奶量就是…….咳。
溫妮莎面色有些羞紅的撇開了視線。
掂了掂手中的頁錘,她不僅感覺使起來輕巧至極,還有種技藝與套路完美結合的余裕感,就好像這具身體對這類近戰武器的擅長天生的,而且尤為擅長頁錘。
還好自己當初沒把這柄秘銀頁錘賣掉,不然可就吃大虧了。
覺醒了血脈與圣眷,還能變回來,溫妮莎現在很是興奮,她覺得自己或許從今往后可以逆天改命了。
有了祝圣天使之血,入學考核豈不是易如反掌??她完全可以……
……不,不對。
溫妮莎瞇起了好看的眸子,沉寂了下來。
回想起之前刻意安插在她家的眼線,以及刻意針對她的惡性造謠,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刻意針對她。
那個傭人在她的父母死后仍沒有離去,證明幕后之人想要監視的不僅僅是她的雙親,還有她。
為什么?她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瘋狗紈绔子弟,未能覺醒圣眷,連魔法資質都只有一星,說是個廢人也不為過,為什么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派人監視她?又是誰在監視她?
換言之,誰如此忌憚她??
教廷……
自己今天之所以還能自由自在的活著,或許恰恰是因為自己是個死脈,倘若讓教廷知道了她如今覺醒了血脈會如何?
他們會像是迎接圣女一樣將她迎接回去嗎?不,不會的。
相反,他們大概率會悄無聲息的將她扼殺在搖籃中,又或許,會用某種手段掌握她的命脈,將她控制起來,成為教廷的傀儡圣女,此后失去自由,一顰一笑都將受人支配。
除此以外,那些大貴族們也會在暗中覬覦她,她將成為眾矢之的。
想到了這一系列的問題,溫妮莎冷靜地坐在長椅上,雙手平放于膝。
溫妮莎感覺,一旦現在暴露自己覺醒了血脈,沒有益處不說還會惹來一身麻煩,甚至還會遭致殺身之禍。
至少,在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覺醒了血脈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