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教室里只剩下五名學員了。
“我就說,今年的甲胄類術魂新生怎么會這么多呢。”中年男人聳了聳肩。
哈?五個人,這叫多嗎??
很顯然,不只有文尼,其他四個學員也是這么想的。
文尼看了眼這個班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學生,陽盛陰衰,不,都不能說是陰衰了,是根本沒有。
想想也是,哪個女生會選甲胄類術魂啊??
“好了,剩下的應該都是甲胄類術魂的使用者了吧?相信在來之前大家或多或少都對自己的術魂類型有所了解,不錯,如你們所見的那樣,本類型術魂是個非常特殊的術魂,它特殊就特殊在壓根兒沒人選,選了的那些人也大多選的心不甘情不愿,如果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根本不會有人選這個毫無希望的術魂類型。”毫不避諱面前這個初次見面的學生,中年男人暢所欲言。
下面聽著這番話的學生們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
第一節課就當著所有學員的面說他們選的這個術魂沒前途,這是老師干的事嗎??
這還是卡瑞里曼學院的老師,怎么這樣啊??他們不會是中獎了,抽到了個教師隊伍的吊車尾吧?
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這句話讓在場大部分學員都有些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
的確如此,要不是他們的魔法資質不允許他們學習更高等級的術魂,他們根本不會將目光移到甲胄類術魂上。
事實如此,而這名中年男人不過是把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實說了出來,把這層遮羞布給揭開了,僅此而已。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比如文尼。
他是看得見自己與術魂的契合度,所以才選的甲胄類術魂,但大多數情況確實就跟男子說的一樣。
“既然是這樣,那你們也應當知道,讓趨之若鶩的東西不能說都是好東西,但那東西一定有很多可取之處,誰都看不上的東西雖然也不一定一無是處的破爛,但沒人選肯定是有沒人選的理由的。”
“我的意思是,各位別好高騖遠,都選了甲胄類術魂了就別老想著自己能有多亮眼了,論破壞力比不上法師類術魂,論單打獨斗比不上魔戰士類術魂,論機動性比不上刺客類術魂,還沒有任何輔助能力,堪稱一無是處。”
“要我說啊,飛舞中的飛舞啊,完全跟不上時代的東西,要不是沒得選,誰選它啊??”中年男人滿不在乎的道。
這廝。
文尼挑了挑眉。
這老師個性還挺獨特。
“我說這些話你們可能會不服氣,沒關系,我也不指望你們能服氣我,今后的某一天,你們能在突破大師境的時候想起老師我,想起老師我對你們的肺腑之言,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那我就覺得我這老師當得還是有點水平的了。”
“跟你們說的這些呢,是我混跡在甲胄類術魂幾十年的心得與經驗之談,當然,如今考進了卡瑞里曼學院的你們正值膨脹時期,加上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你們可能會覺得,誒,這個老師是個什么東西啊?也配跟我說教?以后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啊?以我的天賦,超越這個滿嘴大話的頹廢大叔根本不在話下,我能看到他一輩子都看不到的風景。”
“說真的,我由衷希望你們能看到我一輩子都看不到的風景,到達一個我一輩子抵達不了的境界。”中年男人頓了頓,如此說道。
“好了,前話就說到這里,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費科林,是卡瑞里曼學院專門負責教授甲胄類術魂的導師。”
“廢話不多說了,既然大家都是盔甲人,就用盔甲來說話,來吧,亮出你們各自的盔甲,從你那開始。”費科林指了指左邊的第一個學員。
聞言,那名學員催動術魂,一套黑色的甲胄浮現在了他的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