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牧師,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混上的,可不能因此而丟掉這份令人艷羨的工作。
何況要是暴露了與魔族合作殘害同胞的時候,那可就不是單純地丟掉工作就能簡單了事的,他可是要上火刑架的!
“呵!”紅發女人給弗卡斯的反應氣笑了。“你這白癡,我就不該指望你這個不靠譜的混蛋!難道還沒看出來,這個銀發的女人從一開始就看破你的偽裝了么??”
“現在倒是裝起虔誠了,有用么?你有沒有想過這銀發女人在這潛伏多久了,而我們居然毫無察覺??”
“以這銀發女人深沉的心思跟城府,只怕是一開始就用留影石把你之前說的話記錄下來了,現在想反悔?想左右橫跳?晚了!今晚要是讓這銀發女人得逞,你就等著被教堂處決吧,蠢貨!”紅發魅魔譏諷道。
“啊呀~?”艾茜菲絲紫瑪瑙般的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之色,一臉故作夸張的驚訝。“做事毫無章法,還選了這種豬隊友大叔當自己人,我原以為策劃出這起事件的魔族應該沒什么腦子,原來你多少還是有點的啊?”
“沒錯哦,答對了呢。”說著,艾茜菲絲從懷里取出了一枚正在運作的留影石,笑盈盈地注視著臉色越發蒼白的弗卡斯。
“背叛同族,想必你已經做好舍棄人類的身份了吧,大叔?”
“白毛小丫頭,你別得意,不會真覺得這樣自己就贏了吧?”紅發女人冷笑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起我的??”弗卡斯嘴唇顫抖地質問道。
“大叔,就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神真的很令人作嘔嗎?”艾茜菲絲歪著腦袋,仍保持著微笑,只是其中的笑意,已經不剩多少了。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艾茜菲絲就注意到了,弗卡斯看自己的那種眼神。
盡管他的眼神非常隱晦,隱晦得會讓那些未經世事的小姑娘毫無察覺,就是察覺到了,也會覺得那是錯覺。
可艾茜菲絲不一樣,那種惡心又令人作嘔的眼神,她太熟悉了,熟悉得任何偽裝在她面前都是完全毫無意義的。
這種故作道貌岸然與正人君子做派,私底下卻齷齪至極的骯臟艾茜菲絲尤為敏感且反感,尤其是與文尼那清澈而又愚蠢,意圖明顯不包含絲毫其他雜質的眼神進行對比,完全是降維打擊。
就是在她刻意的引導之下,被她的穿搭所吸引,文尼的眼神意圖也是完全不隱藏的,讓人一眼就能讀懂其中的含義。
前者會惡心得她吃不下飯,后者則單純得顯得有些可愛,尤其是被戳破了想法,還要嘴硬幾句的時候。
也是從那一刻起,艾茜菲絲就意識到這個牧師很可能有問題了,不過這并不是她判定對方與魔族有染的直接證據。
艾茜菲絲在魔蛇蛇窟里發現襲擊他們的魔蛇與之前在圍剿中死掉的魔蛇并不是同一批,襲擊他們的那只明顯是魔族飼養的魔蛇,它們聽命于魔族的命令,而死掉的那一批則是野生的,不知道從哪里流竄過來的,這證明后續綁架村民的那批魔蛇顯然是受命于魔族的魔蛇,而非前面那批在村莊里肆意搗亂的魔蛇。
這個村子很可能被某個魔族盯上了,那個魔族瞧準了派兵清剿魔蛇的空檔期,用它們飼養的魔蛇代替了原先的野生魔蛇,將他們意圖掌控整個村落的事實用單純的蛇患掩蓋過去。
可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是很難完成的,得時刻掌控著人類內部的消息,對帝國士兵的狀況與接下來的動向相當了解才能做得到,因此,從一開始艾茜菲絲就不排除有內應這個可能。
在她與文尼來到村落之后,與他們對話的有兩人,一人是老村長,另一人就是牧師弗卡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