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打贏了?”
李寒衣揚了揚嘴角:“不算,都沒出全力。”
“哦。”
等了許久,李寒衣忍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和誰動手?”
陳平安懶洋洋的說道:“如果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反而會招人厭煩。”
“總而言之,這取決于你想不想告訴我。”
“你說的對,所以還是不能告訴你。”
陳平安瞪了瞪眼睛,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一般情況我這么說,你不都應該告訴我了嗎?”
李寒衣一副我早就把你看透了的表情:“是啊,所以我不想說。”
陳平安撇撇嘴,不說就不說,他還不想聽。
李寒衣不想說的原因,也是想要給他減少一些麻煩。
畢竟,那個東方不敗一看就不正常。
或許是到了深秋,下午的太陽也不是特別的烈,讓人身上少了幾分燥熱。
微風徐徐拂過臉頰,帶起院里花圃中的各類花香,劃過鼻尖,好聞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桃花也在秋風的撫慰下開始飄落,朵朵桃花落在了地上,有一些落在了搖椅上,還有些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盡管身上有朵朵桃花,兩人都還是沒有動作,保持著躺平的姿勢盡情享受著最后的陽光。
手指輕輕釋放出內力,將杯中茶水引入口中,陳平安只覺得此刻無比滿足,就算給他無數財富他也不換。
團團在他懷里打了個哈欠,舔了舔爪爪上的毛毛然后繼續趴下酣睡。
李寒衣也如他一般,施展內力將茶水引入口中,現在的她已經被這種氛圍徹底感染,修煉時間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甚至有時候一天都不會修煉一次。
但恰恰就是如此,她感覺自己的隱隱已經摸到了大宗師后期的瓶頸,這是最讓她感到意外的。
這讓她明白,修煉不是一味的苦修就能突破,很多時候你太過急功近利反而會適得其反。
同福客棧。
“怎么樣?”
白展堂一臉嚴肅加畏懼的小聲說道:“那個女人很厲害,掌柜的咱們可惹不起。”
佟湘玉聞言一臉愁容:“咋辦呀,怎么客棧一天天的就來些高手,也不能趕人家走,萬一人家生氣把我客棧都給砸了。”
林平之小聲說道:“咱們只要不亂說話,不惹前輩生氣,她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
“也只能這樣了。”
廂房內。
一襲紅裙的東方不敗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拘謹的小姑娘。
“你一個離陽朝的人,怎么會來大明?”
姜泥有些怯怯的看了她一眼,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勢后又低下頭。
“我,我是逃出來的。”
“逃?”東方不敗眉頭一皺:“有人要殺你?”
“不不不。”姜泥擺了擺手:“我被帶回到一戶人家當丫鬟,我是偷偷逃出來的。”
東方不敗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綢緞,一雙手也是白皙如玉,一看就沒怎么做過家務。
姜泥注意到她的目光,咬了咬牙,將實情給說了出來。
“在我很小的時候那家人害死了我父母,還把我帶回到了家里養大,如今我攢夠了錢,才偷偷跑出來的。”
東方不敗一臉感興趣:“人家為何不將你也殺了?”
姜泥一臉自嘲:“因為留著我有用,還能給那人的兒子換一些東西。”
在很早的時候,姜泥就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件物品,一件可以給徐鳳年交換好處的物品。
雖說是兩國交戰,但畢竟是徐曉害死了自己父母,她再怎么都做不到視而不見。
孤燈垂淚話本里的一句話點醒了她,區區父母之仇無所謂,也要和仇人的兒子談戀愛,那簡直枉為人子。
這么多年過去,因為徐府的養育之恩,她最多只能做到不去報仇,但絕對不會再回那個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