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六壬神骰里所謂的移花接木,也變成了嫁衣神功。
他沒有擔心邀月,畢竟如今的邀月就算是那個吸了所有人功力的江玉燕來,也得被她一巴掌拍死。
“需不需要我幫忙?”
邀月搖搖頭:“我想自己來,我想創造屬于自己的明玉功。”
“行吧。”
今晚月色正好,雖然不如夏天的月亮那般明亮,但也能落下微弱的光輝灑在大地上。
一身宮裝長裙的邀月,白色的裙紗上倒映著月光,就像是廣寒仙子一般讓人著迷。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一處廣袤的草地上,只不過現在草地都被積雪覆蓋。
兩人就這走著。
許久后,邀月才再次出聲道:“你叫我出來,是想說憐星的事吧?”
陳平安笑著說道:“那要看你想不想聊,若是你不想,那我就不說。”
邀月雙手負于身后,和他肩并肩走著。
“我和妹妹從小就生活在移花宮,我們的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陳平安嗅著屬于邀月身上淡淡的花香,安靜的做一個傾聽者。
“所以在很小的時候,我的性格就有些強勢,什么都想要拿第一,讓師傅她們看到我。”
“或許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慢慢的我就發生了變化,性格變得越發霸道,誰都不能忤逆我,我想要的東西別人休想染指。”
邀月頓了頓,眼眸里閃過一絲后悔:“有一次我和憐星爬到樹上摘桃子,我為了將其據為己有,親手將她從樹上推了下去。”
“事后我還威脅她,讓她不準將這事說出去,也就是因為一拖再拖,讓她的手腳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落得了終生殘疾。”
邀月說的時候很平淡,但陳平安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情緒,充滿了后悔。
“而在這之后的日子,我成為了移花宮的大宮主,她還是對我一如既往的畏懼害怕。”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好像漸漸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尤其是來到你這里后,我才發現我犯下了多么不可饒恕的錯誤。”
放在以前,這些話根本不可能會從邀月口中說出來。
都說東方不敗最自信自負,但其實最自信自負的是邀月,她行事做事從來不容別人忤逆。
哪怕是妹妹,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
邀月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袖袍隨手一揮,一塊被積雪覆蓋的空地就出現。
她直接就坐了下去。
陳平安并肩坐在了她身旁。
“我猜這些事她都沒和你說過吧?”
陳平安搖搖頭:“沒有。”
“我這個妹妹我知道,雖然她對我畏懼如虎,但其實心里也很在意我這個姐姐,只是我作為一個姐姐,卻是一點都不稱職。”
陳平安輕聲說道:“若是她知道你說的這些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邀月搖搖頭:“我自是不可能將這些話說給她聽。”
“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連親妹妹都下得去手。”
陳平安點點頭:“有點。”
邀月聞言黛眉一蹙,本來還以為這家伙會安慰自己呢,沒想到還認同了,哼,男人!
“不過你這個其實不怪你,因為你這個是病,得治!”
邀月一愣,轉頭看向滿臉嚴肅的陳平安。
“病?”
“沒錯,你這個是一種病,在我們醫學界俗稱叫做病嬌。”
(ps:有點發高燒,勉強寫完一章感覺頭昏的很,自身經歷建議義父們天氣暖和了也別換薄衣服,容易感冒(┬_┬))</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