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
“是!”
在日月神教沒人敢忤逆她的話,下屬也不敢質疑。
看著面前的任我行,東方不敗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情緒,仿佛早就知道對方會出現在此處。
“好久不見了,任教主。”
其實任我行剛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沒有著急戳穿也是想看看這人想要做什么。
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只是想要為了刺殺自己,這讓她有些失望。
沒錯,就是失望,她本以為任我行會做什么大事來對付自己,結果手段這么幼稚。
任我行將嘴里的淤血咳出來后,慘笑著看著她,眼神中包含著心酸和各種無奈。
“東方教主,我不當教主已經很多年了。”
聽到這話,東方不敗的眼眸里總算是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在我這里,你永遠都是任教主,若是沒有你,也不會有我東方不敗的今天。”
這句話也是真心的,但野心也是真的,身在江湖就沒有所謂的好人,入了這江湖就不要對什么所謂的好人有所期待。
“你要真當我是教主,當初為何還要偷襲于我?”
東方不敗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日月神教在你手上走不遠,只有本教主才能帶領苯教走向新的高度。”
盡管任我行很不甘心很不想承認,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日月神教確實在她的帶領下走向了更高的高度,而這個高度他自知這輩子都達不到。
“其實老夫知道殺不了你,但如今老夫已經無路可去,與其茍延殘喘的活著,倒不如死在你手上。”
說起來也是可笑,他逃出西湖牢籠后就一直找左冷禪報仇,因為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和岳不群合作,這種人是他從前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結果呢,對方統一五岳劍派后就將他給丟到一邊,絲毫不說要殺左冷禪的事。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小丑。
三年,三年就換來如今的結果,他有自己的原則,不想被人一輩子踩在腳下,現在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臭要飯一般的生活。
他現在就想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他是要告訴所有人,自己失去的東西要自己一定要去奪回來!
盡管知道自己此次肯定是有來無回,但他想要站著死,不想跪著生!
東方不敗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如果自己不是遇到了陳平安,自己的結局會不會和現在的任我行一樣?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任教主,你恨本教主嗎?”
“自然是恨,你一介女流卻能帶領日月神教走到這種地步,老夫心中除了恨之外,對你也是無比敬佩。”
“江湖從來都是爾虞我詐,你在老夫手里奪了權,是老夫技不如人。”
將死之人,也犯不著說一些假話去騙人。
“你甘心嗎?”
任我行慘然一笑:“甘心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成王敗寇,老夫輸的很徹底。”
“本座可以給你個機會,一個重新證明自己不是失敗者的機會。”
任我行一臉愕然的看著她:“你說什么?”
東方不敗沒有理會他,抬眸看著石柱后面說道:“出來吧。”
只見石柱后面慢慢走出來一道身影。
“盈盈?”
任盈盈一臉擔憂的看著父親,又有些緊張的看著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