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無路,陳哲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被困在了一塊巨大的巖石之間,那狹窄的空間幾乎令他無法轉身,身后草叢的聲音越來越近,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為了避免落入敵手,陳哲咬咬牙,決定鋌而走險,朝著山腳下狂奔而去。然而,蕭山兩人顯然并非等閑之輩,他們有著豐富的追蹤經驗。早在陳哲選擇逃跑路線之前,就已經料到他可能會往這個方向突圍,并特意留下一人在此守候。
當陳哲氣喘吁吁地跑到那塊相對空曠的地面時,還來不及喘口氣,一只腳便如疾風驟雨般猛地踹向他的肚子。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讓陳哲猝不及防,他只覺得一股劇痛襲來,整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前撲倒在地。
然后,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陳哲重重地跪在了堅硬的地面上,膝蓋與碎石摩擦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面目猙獰的黃蜂,手持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死死地頂在了他的頭上。此時的黃蜂,由于長時間的追逐而氣喘吁吁,但這絲毫沒有減輕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讓他的憤怒愈發洶涌澎湃。
突然,黃蜂揚起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那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帶著黃蜂滿心的憤恨和惱怒。被打的他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腦袋也嗡嗡作響。
“他奶奶的,你小子倒是挺能跑啊!怎么不繼續跑啦?有本事你現在就站起來,接著跑給我看看啊!”黃蜂怒目圓睜,對著倒在地上的他大聲咆哮道。他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就在這時,蕭山心急火燎地從山上狂奔而下。當他看到只抓住陳哲一個人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涌上心頭,令他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
“胡玲呢?她人在哪兒?為何沒有跟你一起?”蕭山瞪大雙眼,滿臉驚恐地質問道,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與此同時,一旁剛剛回過神來的黃蜂也惡狠狠地盯著陳哲,大聲吼道:“臭小子,快說!那個該死的臭娘們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要是敢有半句假話,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然而,面對他們的質問和威脅,陳哲卻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只見他嘴角掛著一抹鮮紅的血跡,在那刺眼的手電筒燈光照耀下,竟放肆地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山林間,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哈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蠢貨,永遠都別想找到她!你們完蛋了,你們就等著他的報復吧!”陳哲一邊狂笑著,一邊用充滿挑釁和蔑視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人。
他知道這一次他被抓住是活不成了,胡玲沒有被他們抓住,他希望胡玲能夠安全離開,離開之后,能夠有機會幫他報仇。
這個黃蜂屢次羞辱和毆打自己,如果不能把他拉下地獄,那么做鬼他也合不上眼。
陳哲很少這樣狂笑,狂笑是他在發泄內心的恐懼和怨氣,自己跑了那么久,依舊被他們抓住了,自己的生命也即將迎來終點。
他才二十幾歲,他根本就不想死,他還想多享受一下這個花花的世界。
蕭山和黃蜂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
他們現在必須要找到胡玲。
蕭山從陳哲的手中發現了胡玲的玉佩,一把搶過來捏在手里。
“調虎離山?你居然對胡玲忠心成這樣?居然帶著追蹤器自己跑了??”
陳哲聽到這句話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說什么?這是追蹤器??”
蕭山冷笑了一聲。
“原來你這個傻子什么都不知,你被胡玲耍了,那臭娘們騙了你,也騙了我們。”
他把玉佩摔在地上,然后狠狠的一腳給跺碎。
大手抓著陳哲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用手電筒直射他的眼睛。
聲音非常有壓迫力。
“說!胡玲到底在哪里?你現在說的話我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陳哲慘笑了一聲,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看到他這個樣子,黃蜂又是給他肚子重重來了一拳。
“你他媽個傻逼!那臭女人耍了你,難道你還想幫她保密不成?”
陳哲噴著一口血水噴在他的臉上。
“我不覺得我說了之后你們會放過我,與其跟她一起死,那還不如拉你們做個墊背。”
“媽的!老子打死你個傻逼!”
黃蜂把槍上膛,作勢打死陳哲。
陳哲死死的瞪著他,就像是毒蛇臨死之前想要把害它的人死死刻在腦子里一樣。
蕭山這時候阻止了黃蜂。
然后對陳哲說道;“你放心,我們的目標只是她而已,我可以對你承諾,你告訴我們她的蹤跡,那么我們絕對會放了你。”
陳哲轉過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