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牙它們以為自己輸給了一個強大的對手，感到羞愧。
冰夷以為自己投靠了一個無敵的大佬，感到慶幸。
只有她們兩個知道，這場戰斗的雙方。
一個是未來的妖界巨擘，另一邊，是四個天賦異稟的“小學生”。
而裁判兼家長的狼爸卻用看待神明的標準。
去要求這幾個“小學生”。
這已經不是卷了，這是直接把賽道給炸了啊！
“不過……”
洛安妃忽然變得有些凝重。
“狼爸剛才那一爪，你感覺到了嗎？”
蘇清雪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感覺到了……那不是法則的對抗，而是……權限的碾壓。”
是的，權限。
如果說，冰夷的“凍結時間”是在這個世界的規則框架下，申請到了一個“暫停”的高級權限。
那么李牧剛才那一爪，就是作為世界的“gm”。
直接撤銷了冰夷的權限，并且把它踢出了服務器。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上。
“他……到底是什么？”蘇清雪喃喃自語。
這個問題，從她們重生為狼的那一刻起。
就一直盤旋在心頭。
本以為隨著實力的恢復，能逐漸看清狼爸的深淺。
可事實是，她們越是強大，就越是能感覺到李牧的深不可測。
他就像一個永遠看不到底的黑洞。
你凝視得越久，就越感到自身的渺小與無知。
而此刻，那頭被打回原形的冰夷，也正從劇痛和懵逼中艱難地抬起頭。
它望著李牧，眼神中再無半分不甘。
只剩下純粹的狂熱與崇拜。
剛才那一瞬間，它感覺自己的大道之基都被打碎了。
但奇異的是，在破碎的根基深處，似乎又被烙印上了一枚更高級、更深奧的東西。
雖然現在它虛弱無比，但它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只要自己能參透那東西，未來的成就，將遠遠超過自己原本的極限！
這哪里是懲罰？
這分明是敲碎了凡鐵，準備為它重鑄神兵的無上造化！
所謂的“禮物”，原來是這個意思！
“王……”
冰夷發自內心地嘶吼出聲。
蛟首重重地磕在雪地上。
“冰夷，愿為王世代赴死，永不背叛！”
這一次的臣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虔誠。
都要徹底。
李牧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它的效忠。
然后，他轉過頭，看向那群已經嚇傻了的蛟群身上。
冰夷立刻領會了王的意圖。
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對著自己的族群發出咆哮。
“都還愣著做什么？！”
“還不快過來，拜見偉大的狼王！”
蛟群如夢初醒，連滾帶爬地游了過來。
匍匐在李牧的面前。
將頭顱深深埋進雪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個嶄新的，擁有了一位未來妖帝和其整個族群作為打手的超級狼群，于此刻，正式誕生。
冰夷心中有著一個清晰無比的念頭。
眼前這位狼王，所站立的維度，遠遠超出了它畢生所有的認知。
投靠他，不是選擇，是命運。
是它冰夷，乃至整個寒淵蛟族萬載難逢的登天之梯！
果然，賭對了！
不，這根本不是賭博。
這是卑微的生靈，終于有幸仰望到了真正的神明。
就在冰夷心潮澎湃，徹底將自身定位從“盟友”轉變為“仆從”之時。
李牧再次看向了它。
冰夷神魂猛地一顫。
下意識地將頭顱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