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暗自發誓,等這次事情了結,抽出空來,一定要召集所有弗蘭克頓的治安官,好好整頓一下風紀,坐一次深入骨髓的思想政治工作才行!
絕不能讓害群之馬玷污了治安所的形象!
季月的目光隨即徹底冷了下來,如同冰封的湖面。
她銳利的眼神掃過兩人,立刻注意到了不協調的細節:
這兩人身上雖然套著治安官的制服,但衣服皺巴巴,紐扣系得歪歪扭扭、非常凌亂。
其中一個的領口甚至沒扣好,露出里面的花襯衫領子,而且他們腳上穿的也不是制式皮鞋,而是沾滿泥點的破舊皮靴。
這身打扮,顯然并不常穿,或者根本就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冒牌貨。
她上前一步,擋在曹軒身前半個身位。
雖然穿著便裝,但那股所長的凜然氣勢瞬間散發出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哦?你們自己是貧民區駐守的治安官?”
她故意重復了一遍,語氣平淡卻帶著壓力,
“按照弗蘭克頓治安管理條例,所有在職治安官執勤時必須隨身攜帶并按要求出示有效證件。現在,請立刻給我看一下你們的治安官證件和本次封鎖區域的正式文件。”
她頓了頓,目光如刀般刮過兩人有些閃爍的眼神,聲音陡然轉厲:
“若是拿不出證件和文件……冒充治安官,招搖撞騙,恐嚇民眾,這可是重罪!足夠讓你們在里面老老實實蹲上好幾年!現在立刻表明真實身份,或許還能算你們一個自首,爭取寬大處理!還不快!”
兩個大漢瞬間被季月凌厲的氣勢震懾住,臉上寫滿了驚疑不定。他們混跡底層多年,還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女人——那挺直的脊梁、銳利的眼神、以及舉手投足間不容置疑的威儀,簡直比他們在治安所門口見過的真警官還要像警官!
然而,當他們目光掃過季月和曹軒身上那再普通不過的便裝,看到曹軒那看似文弱的外表,心中的那點不安立刻被慣有的囂張取代。不過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普通人罷了!在這片被遺忘的貧民區,他們就是土皇帝,豈能被一個丫頭片子嚇住?
惱羞成怒之下,另一個沒受傷的大漢臉上擠出淫邪的笑容,目光像黏膩的爬蟲般在季月窈窕的身段上打轉:
“妞,本來今天爺爺有大事要辦,發發善心想放過你來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語氣充滿下流的暗示:
“但你自己不識好歹,非要送到我跟前來。嘖嘖…今天乖乖讓我們兩個爽一爽,把爺伺候舒服了,一會不定還能發發慈悲,放你跟你的這個情郎一起離開…”
他話音陡然轉厲,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要是給臉不要臉,不識好歹…嘿嘿,爺爺我就當著你這個情郎的面讓你好好‘爽’個夠,然后再送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一起上路!”
“大膽!”
“砰!”
季月眼中寒光爆射,不等那污言穢語完全下,身形已如蓄勢已久的獵豹般驟然突進!空氣仿佛被撕裂,眾人只覺眼前一花!
一記灌注了怒火的凌厲肘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在方才口出穢語那大漢的喉結上!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軟骨碎裂聲,那壯漢雙眼瞬間痛苦地暴突,布滿血絲,所有的淫邪表情凝固在臉上,化為極致的痛苦。
他雙手死死捂住遭受重創的喉嚨,踉蹌著向后倒退,卻只能從被破壞的聲帶里擠出破風箱般的“嗬嗬”抽氣聲,整張臉因缺氧而迅速變成醬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