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機城上空。
忽然映照出兩極。
涇渭分明。
一尊頭頂日月星辰,腳踩莽荒大地的武夫,霸道而自負的轟拳,裹挾著天地間的拳道至臻至理,縱使是微末的拳意也爆發出可鎮壓諸天敵的氣魄,形成赤色的氣場。
另外一面則是那青衫仗劍男子,他揮斬出的一劍連天地日月都為之失色,大日都頃刻黯淡無光,化作至純的劍日與那無敵拳意碰撞在一起。
“嗤!”
腳下。
天機城。
一座座大陣在瘋狂亮起,迅速阻攔這層余波因為太過恐怖,哪怕有陣法的隔絕,底下之人也感受自身的微弱與渺小,與之對比感悟其中的能量,恍若螢火與皓月般,差距是如此之大,而普通人卻只看到天上兩尊仙神在對撞,地面更是不斷震動,宛若地震。
“轟隆隆!”
刺目的白芒。
頃刻間。
淹沒了一切。
天上原本無比明亮的大日,只是眨眼功夫便黯然無光,更在頃刻間連一點大日身影都無法尋到,唯有這二人的碰撞是如此鮮艷,無論是劍日還是那武神法相都令人清晰可間,能量碰撞之中,余波也在瘋狂肆意!
“嗤嗤嗤~!”
先前誕生的陣法也在此時搖搖欲墜。
“還請諸位出手援助!”天機閣的高人也瞬間閃現數十人,他們面色凝重,齊齊出手既修復陣法也在阻攔這余波的降臨,一旦讓余波轟擊到城內人將造成數不盡的人隕落。
“唰唰唰!”
“阿彌陀佛!”
佛教的高僧也雙手豎十念叨一聲:“阿彌陀佛!”他的身上彌漫著神圣的佛光,在其身后浮現一尊微垂眼眸,盤坐在金色大日佛光當中的佛陀,釋放出的光輝籠罩一處區域,阻礙上方能量的溢散。
簡青竹。
道子。
辰州道宮宮主他們也紛紛出一份力,而真正攔截才明白二人的可怕之處,這么多人配合陣法阻攔余波都感受吃力,若是尋常大圣境冒昧的飛空恐怕一個照面便會尸骨無存,死在這余波之下,也不免嘴角到抽道:“他們二人該有多強?”
“我……不行了!”秦夫瘋狂燃燒的體內精血已經到了耗費殆盡的時刻,此刻僅殘留著最后的余輝。
“可惜!”
那尊武神法相也惋惜,他的能量是通過秦夫的燃燒精血傳遞下來,現在這個引子承載不住了,縱然他此刻想再揮舞一道拳法,但隔著漫長的時空缺少引子終歸是有心無力,頗為惋惜,眼角余光瞥向了一旁的鎮南將軍秦恬。
輕輕拂袖。
“轟!”
先前讓二人束手無策的虛空直接炸開一條虛空通道,那輛殘破的戰車連隨著秦恬的身影直接轟入里面,隨著通道閉合,那尊武神法相的虛影也暗淡下去。
但楚詢的劍光卻是威力不減。
“嗤!”
那可怕的劍日瞬息貫穿拳意,在無數人矚目之下將那武神法相一劍撕裂,劍日貫穿法相而那尊偉岸的身影也爆裂開來,猶如一輪璀璨的大日炸開,晃得人們睜不開眼,無不是橫臂眼前,當良久之后。
他們睜開眼眸。
向上望去。
唯有一道青衫身影,身材頎長,淡淡的立身在那,一雙劍眸透著凌厲,凝視著那閉合的通道微微皺眉,卻是沒有再動手,至于他的身旁秦夫宛若八十歲的老人般,頭發花白,半截軀體透著腐朽。
“噗!”
輕輕拂袖。
一道劍光抹去!
“噗!”
貫穿秦夫的眉心。
他眼中的神采逐漸消散。
臨死前。
還帶著不甘。
身為秦皇朝的鎮北將軍,一身實力是鐵打的,本想見著秦皇朝的無限輝煌讓秦皇朝的鐵騎不斷北下,征服一個個勢力擴大秦皇朝的版圖,而今日這趟天機城在他看來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尋個借口,大舉入侵荒州,卻是不曾想為此將丟掉性命,成為自己的隕落之地。
他望向庭院。
看到了那具尸體。
眼中。
不知是否閃爍后悔。
而眉心劍氣的穿過讓他意識逐漸緩慢,這一切宛若走馬觀花,只是幾個呼吸之后他的眼睛便再無色澤。
四周那些觀戰者更是噤若寒蟬,望著那道青衫背影心中彌漫著強烈的畏懼,秦皇朝的鎮北將軍死了,若非是秦夫最后拼掉自身精血瘋狂燃燒,請來了先祖武神法相,恐怕連鎮北將軍秦恬也要死在這里。
而再望向那庭院當中的一具尸體。
今日。
竟死了這么多人。
秦皇之子。
鎮北將軍。
兩位無不是重量級的人物,隨便死一位都會嫌棄九洲的震動,眼下兩人死在同一處地方,更死在同一人手中,這讓他們膽寒至于也看向青衫身影慢是敬畏,對于這種人敬而遠之,因為誰也不清楚他會在什么時候突然暴斃!
秦皇朝威懾九洲已有多年。
豈非浪得虛名?
戰了秦皇朝兩位重要人物。
豈會這么輕易善了?
一時間。
一股風雨未來風滿樓的緊張情緒,渲染到了極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