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他們眼皮子底下。
專門釣的那條大魚。
已經溜走了!
……
……
天衍道統邊界,距離荒州終歸有及遠的路程,而度過那陣最傷心的時刻,獨孤絕也恢復了些許理智,圣人幫第一的修士終歸不是無腦之輩,不曾莽撞的沖入進去,反而是十分謹慎小心的混跡在同為探索消息的勢力人群中。
以他的修為想要瞞過同行者,自然是輕輕松松,可臉上的悲傷卻是始終無法避免,如今歸心似箭的來到天衍道統領地外,遠遠望去……整座道統宛若人間蒸發,消失不見。
“這……!”
有同行者瞠目結舌。
隨即又感慨:“不愧是秦皇朝啊,我聽聞秦皇朝有一件大帝道兵十方圖,可以遮蓋天機,這分明是將整個天衍道統領域都給囊括進去,就是不知里面是什么情況!”
他們好奇。
獨孤絕更心急。
著急的上前。
剛剛踏足天衍道統邊界的那一刻,一位端坐在九天云層之上,渾身朦朧著混沌氣的男子驀然睜開了眼眸,嘴角勾勒起一抹趣味,輕笑道:“魚兒終于來了!”
轟~!
剎那之間。
宛若天威。
瞬息降臨。
讓這群打探消息的人全部蒙了,呆呆的看著九天之上顯化的這位無上強者,心都在顫抖,戰戰兢兢,帶著哭腔道:“我們,我們……我們可什么都沒做,我們就只是打探個消息啊,至于驚動您老嗎?”
“咻!”
但他們人群中,卻有一道流光掙脫威壓束縛,頃刻化作流光遠遁,而那位準帝強者也是不急不慢的施展一門掌中神通。
如此變故。
讓他們腦瓜子嗡嗡的,既有沒轉過圈的感覺,從大悲到大喜,他似乎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又懵懵的看著那位掙脫束縛威壓的年輕男子,困惑道:“可他是誰,什么時候混入進來的?”
思緒轉變的功夫。
足以發生許多事。
“嗤~!”
獨孤絕動用天衍道統的帝術,并且催動了祖傳的帝器,剎那之間恐怖的道火澎湃而出,燃燒燎原,讓那準帝都忌憚的收手,可此舉卻驚動了另一位準帝強者,那是一位身材瘦小的小老頭,他目光豁然閃爍精光。
剎那間宛若兩顆大日的明亮,從天衍道統升起,他是真沒想到錯過了至寶竟還有失而復得的可能,反而被人主動送上門來,這引他歡愉。
“隨我來!”
獨孤絕的耳旁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轟~!”
那封禁的虛空。
驟然裂開一道縫隙。
只見到。
一位青衫俊美無儔的男子立身在虛空中等待依舊,望著熟悉的故人,獨孤絕臉龐流露復雜情緒,這是他的沖動后果,何至于將眼前這位也牽扯進來,可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晚了,裹挾者天衍火爐鉆入進去。
而蹲守四方的準帝卻是猛然一愣,旋即有狂喜涌動,本以為狩獵一位已經是萬幸,不曾想到竟又逮到一條更大的魚,這是遠遠超越獨孤絕這個大不大小的魚兒,幾乎是剎那便有數道身影,立身在長空當中,恐怖的氣場堪比大日。
讓那群前來打探消息的人無不是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那一位位無上大人物,結結巴巴的顫音:“他們真的只是打探消息啊!”
“這不是去荒州!”當鉆入虛空裂縫中看到延伸極長的路段,蜿蜒曲折,具備迷惑性,獨孤絕一眼認出。
楚詢點頭。
這確實不是。
荒州已經明確知曉有人在狩獵,再回去不過是鉆入網兜,而這條路也是通往儒州的,去哪里才有生機,書院與至圣道宮足以讓秦皇朝忌憚,于是直言道:“去儒州!”
“若哪里也有人攔截呢!”獨孤絕道。
“那就沖過去!”楚詢目中綻放冷電,先前在極短的時間內勾勒出的陣法橫渡符文此時生效,裹挾者二人在里面化作一道閃電消失,每一次都是極長的虛空橫渡。
“轟!”
大手拘謹。
封鎖虛空。
重重攻擊的結果稀疏落空,畢竟楚詢知曉獨孤絕要來并且會暴露,早早就提前準備的逃跑通道,并且數量眾多具備迷惑性,讓準帝一時也摸不著二人鉆入了那一條通道內。
眼看著未曾將兩條大魚逮住,有準帝面色微變,卻聽到身后武神傳來的聲音:“去儒教,他們必去那里!”
有準帝眼中閃爍剎那的困惑,似想說:難得就不會去劍州,哪里也與楚詢關系莫逆,轉而就意識到了,儒州路上可能有人攔截,劍州難道就不會了?
再者說。
劍州不同儒州。
若楚詢入劍州。
他們大可直接殺進去,若劍州武林盟老祖宗敢攔,那便練手將他殺了,反正九州大陸剛死一位準帝,也不介意再多一個,念頭至此也福至心靈的沖向儒州方向。
至于武神小老頭則猶豫的看向身后哪位黑袍男子,他想追趕那‘天衍火爐’對他極其眼熱,卻又不放心葉無雙,而后者則睜開漆黑的眸子,道:“你去吧!”
“好!”
武神小老頭得到許可,自是大喜,以極快的速度橫渡,腳下的十方圖也被他運來趕路,只覺星轉斗移,轉瞬之間便橫渡了萬萬里,提前一步降臨在儒州外等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