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昔日誕生過滅佛令,佛教遭遇過兩次重大的打擊,佛教圣地小西天都不能保住,卻依舊能重新崛起,那是因為文化已經侵入九洲各勢力,縱使涅槃也終有崛起之日。
然。
在儒教。
有兩位圣賢。
至圣先師。
理圣。
二位無上的偉人,被儒教修士所虔誠的祭祀叩拜,一位創造了儒教,一位奠基了儒教,皆有不可磨滅的功績,而書院與至圣道宮也理所應當的成為儒州的兩大圣地。
眼下,這處地方便是書院的圣地‘龍場’外表形似一條延綿的真龍山脈,據說是一條真龍死去后化作的山脈,而至圣先師修行儒法,深覺困惑,近乎著魔,便在此地閉死關,成則帝,敗則亡。
萬幸。
他成功了。
并悟出了不可一世的思想。
覺與此地有緣。
便與此傳道。
建立書院。
書院來歷便是如此。
楚詢臉上流露出釋然情緒,難怪此地的儒道格外的濃郁,想感知極其清楚,不過這也與自己所猜測的并無多少區別。
“但這是書院根基,尋常人不能踏足,哪怕是書院大儒也輕易不得涉足此地!”書院院長喃喃,這是最神圣之地,是不允許大儒借此修行只為突破自身境界,那不僅是在浪費此地的道韻,也是在對先賢的褻瀆。
“你不同!”書院院長又復雜的看著楚詢,身兼儒教三成氣運,早已與儒教綁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詢若是在此修行有所突破也能適當反哺此地,況且,楚詢的局境也必須用到這處祖地。
楚詢默然。
心中多了幾分沉重。
無形中。
虧欠儒教如此多了。
談話間。
也見到一處緊閉的石門前,書院院長神情恭敬,向著石門躬身行禮,真誠道:“九十七代書院院長,李慕白,叨擾圣賢!”
恭敬行禮。
沐浴凈身。
掌心輕輕摁在石門上。
緩緩用力。
咯吱~!
伴隨石門打開,露出石門后的天地,只有一間屋舍大小的地方,正中央有一位面容清瘦的老人石像,他目視前方,雙眸溫和,袖袍微微松開,縱使是石像也有一股浩蕩的清風徐徐撲面而來,令人忍不住便喃喃一聲:“老先生!”
而這位便是‘理圣。’
書院的開拓者。
儒教的奠基者。
“晚輩李慕白,叨擾圣賢!”書院院長恭敬的行禮,在石像前擺放著一面石桌,上面供奉著香爐,以及三個果盤,一縷縷清香冉冉升起,讓那清瘦的老人面容朦朧,抬頭望去,宛若活過來了,雙眸微微下垂,在望向楚詢。
“后生楚詢,拜見先賢前輩!”楚詢也接過書院院長遞來的三炷香,躬身行禮,畢恭畢敬的插入香爐,對圣賢敬仰。
久久。
未曾有動靜。
楚詢緩緩抬頭。
內心深處泛起少許的失落,還以為來到此地后便有無上的機緣,轉而就釋然了,若是誰到這都能獲得無法想象的機緣,儒教早已稱霸神州大陸,也不會僅僅局限在一州之地,心態也自然而然的放平了。
“這些時日你便在此修行吧。”書院院長輕聲道,這是儒州距離大道最近的地方,同樣也是儒教修行言出法隨最容易的地方,若是在此地還不能有所收獲,那去神州大陸各地也是同等效果。
“好!”
楚詢點頭。
“每日打掃石室內的衛生,并為圣賢敬香,余這倒也沒有!”書院院長語氣清緩,這石室內還有一張石桌,以及石床余這倒是并無,但此等境界的修士也不需吃飯飲水,倒是無需那些繁瑣之物。
“我走了!”書院院長又道。
“我送你!”
“不了!”
書院院長微微搖頭。
留下些許書籍。
……
石室內。
恢復了淡然心態的楚詢也放平了心態,同時對掌握儒教的‘大道’還是擁有極高的把握,當日他離開儒州便是儒教的積攢太濃郁了,要強行以儒道破境,不得以用其他大道進行壓制,因此他的儒教積累很足。
如今。
又是在此地。
自當更甚。
簡單的掃下石室,盤坐在陽光折射的地方,身前涌現一本院長遺留的書籍,翻番翻閱,望著里面的內容,竟不知不覺的陷入里面,當夜幕來臨,寒意涌來時才恍恍惚惚的從翻閱中驚醒,目中卻皆是驚嘆,此書甚好。
如此。
日升日落。
云升云散。
轉瞬之間。
便是多日,于此地修行,外加翻閱書籍,無形當中只覺對天地大道感悟無限激增,那對儒道本就只有一線之隔的距離此刻恍然大悟,只覺要觸碰到儒道真諦,只要沉浸下去,便會將那玄之又玄的大道抓住,從而掌握。
而他的身后,那清瘦的老人石像此刻也宛若活了過來,有一縷縷浩然清氣彌漫在石像之上,望向那即將陷入悟道的年輕人,神色閃爍贊嘆,隨著意動,那涌動的儒教清氣沒入楚詢身軀,讓那陷入悟道邊界的他直接墜入深沉的悟道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