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這個喘息機會,他掙脫了帝拳的壓制,渾身是血的立身在辰州上空,濕淋淋的血液從浸透的青衫上滴落,模糊的看到有人在和輪回之主交手,是他們出手了,擋住了禁區至尊,給他喘息機會。
在朦朧的身影中他感受到了精妙的佛法,玄奧的道法,以及熟悉的吹牛逼儒法,有暖流在沒入自己體內,那是至圣道宮的掌舵者許愿,可作用微乎其微。
“嘭!”
接下來。
有慘叫聲響徹。
不知是誰遭劫了。
“不~!”
這讓楚詢內心極其悲慟,誕生的至尊,僅僅第一位便這樣嗎,他想到了于秦皇朝勾結的龍皇,想到了禹陵之主,也想到了中州那位正在復蘇的霸陵,那股極致的絕望鋪天蓋地的涌來,甚至于荒州……都有禁區至尊在復蘇。
“噗!”
他咳血。
形單影只。
極其落寞。
而實際上,他所看到的這些身影都沒有出現,無論是佛教的佛法,還是道教的道法,亦或是儒教的吹牛皮大法都不曾出現,而是一位身材瘦弱的老者緩緩走入了辰州,將輪回之主的強勢攻擊給打斷。
那老者看向楚詢時帶著欣賞身上,笑著道:“能有晚輩如此,我荒州也不弱于他人!”他踱步向前,身上有極其老邁的遲暮氣息,大笑道:“至于爾等,這個級數的交鋒,便不用摻和進來了!”
拂袖一揮。
廣法菩薩。
道門老道士。
書院院長。
道門掌舵者。
劍州老祖。
這一批人已臨至辰州的邊界,卻被一股莫大的狂風席卷倒飛出去,無法踏足辰州,又見到那遲暮的小老頭一步步向前,每一步踏出,身上的干涸氣血都在逆生出汪洋氣血,枯萎的稀松發質濃密而飽滿,黑色泛著光澤。
微微佝僂的腰背也在踏步中昂然挺拔,不僅如此,一副漆黑泛著金屬光澤的戰甲更是披在了身上,而那老人只用了數步便恢復了巔峰,化作年輕歲月的朝氣蓬勃,年輕氣盛,面容俊朗而劍眉星目。
抬手一招。
“錚!”
那散落在大地,鑲嵌在里面的荒天鼎更是嗡鳴中帶著喜悅波動落入了他的手中,釋放出討好而歡喜的嗡鳴,這英俊而年輕的青年臉上帶著笑意,看向氣息遲暮的輪回之主,大笑道:“你言本座復蘇尚且不敢對你動手,你且看……敢否!”
“咚!”
一聲鐘鼎聲響。
震撼了九洲。
無法言語的巨大風暴,剎那間,席卷了整個九洲,與之對比楚詢剛剛的行徑簡直就是小孩子打鬧,而此時才是真正的帝戰!
“你瘋了……!”輪回之主瞳孔收縮,眼瞳當中帶著駭然,同是沒想到這家伙竟活到了現在,并且復蘇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吞噬生靈,而是來找自己對決,更令他驚駭的是他強行恢復了帝境,在破敗中復蘇,極盡升華。
要知。
這般行徑。
一旦恢復巔峰便是消耗盡體內殘留的氣血,將再無回轉能力,在一役大戰后必死無疑。
“哈哈!”
“多年不見!”
“也試試你的手段,是否一如當年!”持這荒天宮的青年男子大笑,他體內有旺盛的氣血,呼吸吐納間,整個神州大陸都隨著共顫,一位當世大帝真正的顯世,連帶著那渡劫的霸陵之主也好,龍皇也罷全部都焉了。
“晦氣!”
“瘋了!”
“為了這些螻蟻!”
“竟要與我死戰!”
“滾!”
輪回之主頭皮發麻,若是巔峰狀態他自是不懼這持這荒天鼎的男子,可此時是什么時候,他氣血枯敗,人生低谷,境界還非大帝,碰到個這么不顧一切的瘋子若戰起和送死有什么區別,幾乎是連楚詢都顧不得的要退走。
“哈哈!”
那持這荒天鼎的男子仰天大笑,看向那渾身沐浴血液的年輕人,溫柔道:“你很棒,不是所有大帝都是如此無敵,只是他太強了,換做其他禁區至尊未極盡升華前,未必是你的對手!”
九洲中聽到此話的人為之動容,卻有人不由想到流傳出的只言片語,辰州這位復蘇的禁區至尊,在自封中尚且斬過巔峰大帝,屬于真真切切的無敵者,在帝境當中也鮮有對手,這樣的存在,是尋常人可交鋒的嗎?
而楚詢能傷到他,并在此戰州持續如此之久,早已證實自己,不是楚詢不強而是他的敵人太妖孽,但現在似有更妖孽的人在收拾他。
“好了,你初入準帝,對此境感知甚少安心修行,也切從此戰看好,本座絕學也將與此傳承于你!”持這荒天鼎的青年男子笑著撫摸楚詢的腦袋,隨后仰天沖起,向域外行去,在神州大陸之外爆發曠世之戰!
遠在荒州的荒天宮宮主卻在此時莫名的心顫,尤其是當看到那位老人現世時面色涌現蒼白,還有一行濁淚無上的劃過,低語道:“師尊!”這個傳授給他功法卻從未相見,本以為是對方殘留一道神念,未曾想竟也在禁區中蟄伏,只是相比于他人,這位是為了狩獵同境至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