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力留在傳訊飛劍中的魂血突然消散了。
這可把光元奎嚇了一大跳。
混血突然消散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余力被殺。
一個是余力故意抹去了自己與傳訊飛劍的聯系。
第一個可能性很小。
余力可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還是一位二品符箓師。
除非是金丹修士出手。
不然余力打不過同階修士也能保命逃跑。
“那家伙不會是中途跑路了吧?”
光元奎眼珠子滴溜溜轉著。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修士參與凡俗皇朝的權力斗爭本就是大忌。
有機會脫身,沒有誰會放棄。
但他們兩人又不是被人強迫為燕王效力的。
就這么跑路好像不太合適吧?
光元奎眼中閃過了一絲糾結。
余道友的氣息都消失了。
想要用傳訊飛劍找到余道友怕是不可能了。
“道友,今夜的月亮很圓,何不一起賞月?”
來自樹下的聲音很突兀的響了起來。
光元奎臉色微變。
連忙低頭看向了聲音的主人。
他并不在樹下。
就站在他所在樹枝的下層樹枝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丈。
光元奎瞇著眼打量著不遠處的不速之客。
“這人心中的墨水肯定很少。”
換做是他,這句話定能說的更加的文雅。
什么月亮很圓,真虧他說得出口。
眼前圓月美景,來一首詩才最為合適。
光元奎呵呵一笑,拱手行禮。
“道友好雅興,在下正有此意!”
李蒙笑了笑,不語。
靜靜地仰望夜空圓月。
光元奎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來者不善啊。
雖然沒有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殺意。
但那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里。
“此處在下也是第一次來,若是打擾到了道友,還請道友見諒,我這就走!”
今夜大曲山上熱鬧非凡。
出現在這里的修士絕對不是什么路人。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光元奎。
“道友何必如此著急離去,有些事情還需要道友為貧道解惑一二。”
貧道?
光元奎上下打量著李蒙。
這才發現李蒙身穿白色的道袍。
光元奎面露了然之色。
原來是道家修士。
光元奎呵呵一笑,再次拱手行禮。
“抱歉,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光元奎飛身而起,扶搖直上。
從茂密的槐樹冠中飛出。
御風消失在了夜空中。
李蒙瞇著眼看著漸漸遠去的修士。
直到光元奎消失在了天際邊李蒙也沒有出手。
這人的修為不低。
距離筑基大圓滿只有一步之遙。
按理說參與趙國皇室權力斗爭的散修理應罪孽纏身。
就如同那個尖嘴猴腮的修士一樣。
但那人的身上卻很干凈。
這才是李蒙放他一馬的原因。
在大曲山東方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