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咦,還真是一位女子,這偽裝之樹著實有些……”
之前的賭戰讓李蒙成為了觀海樓一眾修士議論的對象。
李蒙表現出的戰斗力著實驚人。
這讓很多修士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其中就包括蘇孟。
“怎會,他……他一個五靈根廢體怎會這么強?”
在某座觀海樓的下層觀景臺上。
站在護欄邊的蘇孟臉色鐵青。
雙手緊緊抓著護欄。
他身后的酒桌旁坐著一眾黑衣修士。
一人抬頭瞥了一眼蘇孟。
“靈根越多,法力就越雄厚,五靈根廢體雖無緣修仙,但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奇跡,他的修為已突破筑基中期,其法力恐怕比筑基大圓滿的修士還要雄厚,再加上他還是符箓師與陣法師,其實力又怎會弱!”
另一人放下了手中酒杯。
目光看向了李蒙所在的觀海樓。
“此子竟然用靈劍作為陣眼,并與陣符相輔相成,劍陣一出,哪怕是金丹初期修士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他的陣道天賦絕對不容小覷,想要動他,必須精心謀劃!”
蘇孟轉身看向了兩人。
朝著兩人拱手行禮。
“兩宗天驕可有什么謀劃?”
蘇孟的目光從兩人身上來回挪動。
這兩人是鬼靈門與血大門的筑基天驕。
一個叫周樹,血刀門的真傳弟子。
為人心狠手辣,擅長采補之法。
聽聞侍妾足有近百人。
另一人則叫張庚。
鬼靈門筑基天驕。
為人不僅狠辣,心胸狹隘。
還喜歡獵殺宗門內的天才。
只要修為低于他的天才都會被他扼殺奪其魂魄煉成陰魂。
曾經為了祭煉千魂幡獻祭了一座凡人的萬人城鎮。
周樹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悠然自得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若他真得到了神女的青睞,空冥殿便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此次合歡宗雖有三位元嬰修士坐鎮臥龍島,但進入空冥殿的元嬰修士只有一位,而我血刀門與鬼靈宗加起來有兩位元嬰修士,雖然柳如煙那個老太婆實力深不可測,但一對二的情況下兩位老祖定能拖延一二,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周樹放下了酒壺。
抬頭看向了坐在對面的張庚。
張庚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拂袖一揮。
一張血色符箓從腰間的儲物袋飛出。
化為一道血芒飛向了蘇孟。
蘇孟伸手借助了符箓。
看著手中的符箓,蘇孟臉色微變。
他能夠感覺到一股陰寒讓人作嘔的氣息順著手涌入心頭。
讓他有一種想要吐的沖動。
蘇孟單手掐訣。
淡淡的靈光包裹了血色符箓。
“此符是……”
蘇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張庚。
張庚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竟然連咒魂符都不認識。
“這是咒魂符,是用99對子母怨魂煉制而出,中咒者將會被怨鬼纏身,神魂被一點點撕裂,雖然無法短時間殺死中咒者,但可以讓中咒者心神崩潰,實力減弱,你是他的同門,在進入空冥殿后,只需要把此符貼在他的身上即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蘇孟臉色一白。
眼中閃過了一絲忌憚。
這魔道修士果然是一群瘋子。
與他們合作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蘇孟深呼吸了一口氣。
收起了“咒魂符”。
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朝著兩人拱手行禮。
“兩位不愧是魔道天驕,在下佩服,有兩位相助,此次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蘇孟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那個人必須死。
有他在的一天。
蘇家就距離掌控合歡宗的日子就越來越遠。
自從那兩個女人出現后。
蘇家在合歡宗的勢力一天不如一天。
先是丟了執法堂。
丹王峰也在百年前換了主人。
蘇家再不自救。
總有一天會被合歡宗掃地出門。
這樣的未來蘇家絕對不可能讓它出現。
是夜,圓月當動。
臥龍島上一座山。
那是一座不高也不矮的山。
那座山在群山中并不出彩。
它只是一座非常平凡的山。
山上有一座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