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婦二人留在了陸家吃飯,張媽便多準備了幾個菜。
謝老對白芷很熱情,邀請她去謝家住,都被白芷婉拒。
謝老無奈嘆氣,“這孩子跟老班長一樣倔。”
陸老對此倒是表示很滿意,
只不過一想到白芷要搬走,他也很頭疼。
關鍵是他家那混小子到現在不回家,他往部隊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說陸野出任務沒回來。
陸老自己是軍人出身,深知軍令如山,也懂在軍人的心中,保家衛國比兒女情長更重要。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
他作為爺爺,又希望孫子能早點回來跟白芷見面,最好能一眼對上,立刻領證。
至于感情,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他年紀大了,他的私人醫生說過,他的身體情況不太樂觀。
他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孫子孫女成家立業。
陸珊那邊比陸野更難攻克,他也不去為難她。
直到吃完飯,陸正安一家子依舊沒回來,對此謝老頗有微詞。
更加認定,陸正安跟謝蕓就是不喜歡白芷,故意逃避。
怪不得這孩子要搬走。
謝老黑著臉,打算回頭好好說說他那侄女。
如果他們真的看不上這個未來兒媳婦,那他們謝家就不客氣了。
這孩子,長的漂亮可人不說,性格沉穩,思想獨立,他們很喜歡。
晚飯過后,白芷回了房間,看著表卻怎么都睡不著。
她很擔心陸野的情況。
軍區醫院。
陸正安跟謝蕓同樣盯著腕表,神色焦灼,“周主任,你們會診結束了嗎?到底怎么治?”
“陸先生,您先別著急,化驗結果明天才能出來,我們現在也不敢冒險胡亂用藥。”
“所以呢?眼睜睜看著我兒子受煎熬?”
“陸連長現在情況挺穩定的,術后傷口今天換藥的時候長的也挺好。”
“情況穩定是因為白芷給他針灸控制了。”陸正安因為焦急加熬夜,雙目猩紅,整個人特別可怕,“還有一個小時針灸就失效了,你們到現在還在這扯皮,你們這些庸醫,偽專家、”
“爸,你別激動,周主任是我們醫院特意請來會診的專家。”
“狗屁專家!”陸珊一說話,陸正安憤怒的將矛頭指向了她,
“還有你,你弟弟的手術是你親自參與的,這幾天你一直守著他,他什么情況你不清楚?你還向著他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這些西醫大夫,就是看不起中醫,更怕白芷一個赤腳大夫攻克你們這些所謂的專家都沒辦法的醫學難題,傳出去面上無光。”
陸正安怒吼,“陸野的命不如你們的面子重要?”
“我要見軍區醫院領導,我以陸野父親的名義要求,用中醫治療。”
周主任卻不同意陸正安的提議,“陸先生,您別沖動,萬一出了問題......”
陸正安厲聲打斷他,"我是他爹,出事我負責!"
雙方正激烈的對峙著,李醫生突然跑進了辦公室,“周主任,陸醫生,陸連長情況不太妙。”
辦公室的眾人聽聞李醫生的話,神色皆是以變。
連忙跑向病房。
病床上的陸野額頭滲著汗珠,俊臉蒼黃,手背青筋暴起,他咬著牙極力隱忍克制。
身體卻因為發冷止不住的顫抖。
眼神也變得空洞嗜血,仿佛體內的魔鬼下一秒就要沖出牢籠吃人。
陸正安跑到病床前,抓住他顫抖的手,問,“小野,你感覺怎么樣?”
陸野呼吸急促,嗓音沙啞,艱難出聲,“爸,小白呢?針灸......”
陸野未說完,周主任焦急的沖了上來,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陸連長,請先讓我們給你做個檢查。"
周主任之前沒親自見過陸野發作的真實情況,他需要看清楚他的具體發作癥狀,還有發病時的心率血壓等各項數據變化,再對癥治療。
周主任剛沖過去,手還沒碰到陸野,就聽他一聲嘶吼,“滾!”
“都給老子滾!”
“小白......”他的呼吸越來越紊亂,胸膛起伏著,雙眸猩紅,用僅存的一絲理智,呼喊著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