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您說笑了,您給我的工資,是全南城藥鋪學徒中最高的了。”
“我要去找我外公。”白芷很認真的解釋,“我給我外公寄了信,遲遲沒收到回信,我很擔心他老人家的安全,我想去找找他。”
外公雖是行醫治病的大夫,但畢竟年齡在那擺著,她根據前世的地址給老人家去信,卻沒收到回信,她心底難免擔憂。
她寫給老人的信也不知道郵寄到了何處,老人是否收到
周大夫說道,“你可以請假去找你外公,等找到了人,回來繼續上班。”
白芷嘿嘿一笑,語氣為難,“周大夫,我外公就是開中藥鋪的,等我找到他,肯定要在他那邊上班的。”
周大夫聽聞她的話,終于放棄了留人,擺了擺手,沒再說話,繼續看他的書。
白芷感覺到周大夫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她想再解釋一番,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似乎說啥都沒意義。
周大夫在乎的是結果。
結果就是,她可能必須得辭職。
她一開始留在南城,就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給陸野解毒。
如今陸野的身體恢復穩定,她只需給他們藥方抓藥即可。
因為白芷說了要辭職的事,周大夫一中午都沒跟她說話。
飯點白芷說去給周大夫提飯,周大夫卻是自己會去外面吃,說完,拖沓著拖鞋出了門。
下午一點多,等周大夫午睡起來,白芷向她請假,說要去長途汽車站拿藥材。
周大夫依舊沒搭理她,她也沒管他同不同意請假,蹬著自行車直接出了門。
這些男人一個個的,都跟悶葫蘆一樣,一點破事就給人鬧情緒。
陸野如此,周大夫這個中年老板亦如此,她該他們的?
周大夫從窗戶里看到女孩蹬著自行車疾馳而去,他放下手中的書籍,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想到了葉天冬的話......
很快,又搖了搖頭。
濟生堂是老爺子一生的心血,他若放棄,就是不孝。
周大夫一想到禁錮在自己身上的枷鎖,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
如果白芷留下,或許,這濟生堂還有回春的余地。
可他也很清楚,那姑娘絕非池中物,這小廟留不住她。
就在周大夫嘆了一百零八口氣之時,一位身著黑衣白襯衫,提著一個大西瓜的男人,走進了濟生堂。
自從王淑芬貼黑膏藥出現副作用來鬧過以后,周大夫一看到進來患者就心虛。
最近有白芷在,他只需做個甩手掌柜即可,有病人白芷接,他一點不慌。
可眼下......
周大夫只能硬著頭皮上,"抓藥還是看病?"
“你好,我找人。”
聽聞男子的話,周大夫竟然莫名松了口氣。
男人嗓音低沉禮貌,“請問白芷是在這上班嗎?”
“你哪位?”聽聞英俊男子又是來找白芷的,周大夫眸底瞬間燃起了八卦之光。
“我是她.......哥。”
陸野本來想說是她訂婚對象,話到嘴邊,怕給她造成困擾,又改了口。
“哥?”周大夫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男人氣場逼人,面容冷峻,跟昨天那位活潑時髦的帥哥完全是兩種類型。
周大夫神色意味深長,“又來個哥?”
陸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