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給陸野針灸結束后,把一瓶已經配好的祛疤藥粉跟兌好的藥水拿給了陸野。
“這是我做好的祛疤藥,還有藥水,是我已經兌好的,藥粉使用的時候,需要用藥水和一下,做成糊糊狀,抹在疤痕之上包住,兩小時往紗布上噴灑一次藥水,二十四小時換一次藥粉。”
她看著陸野,繼續說道,“這個藥粉價格昂貴,我知道沒使用之前你肯定對它的效果存疑,你可以先試用一個禮拜,等見效以后再找我購買。”
“我相信。”陸野目光真摯的看著她,幾乎脫口而出。
白芷,“......”
她笑笑,“行,那你拿著用吧。”
陸野接過,左右打量,俊臉茫然,“怎么使用?可否具體指導一二。”
白芷剛才講了一遍操作流程,對上他眼巴巴的目光,只能點頭,“你先躺下,我給你示范。”
讓他解開衣服,露出胸口剛長好的刀疤,她拿了勺子跟小碗,用比例將藥粉與藥水兌成糊狀,敷在疤痕上。
然后用紗布包住。
“最好晚上使用,這樣藥才能與肌膚貼合,白天活動量較多的話,不建議用,藥掉了怪浪費的,畢竟價格不菲。”
“好。”
“看清楚了吧?很簡單的。”
陸野乖順配合,“看清楚了。”
白芷將藥水瓶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好,那我走了。”
陸野側目看向她,問,“你這藥......只給我做了嗎?”
“當然不是。”白芷非常干脆的否認,“這世上有疤痕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我是大夫,我的藥肯定誰需要就賣給誰。再說,我要是只賺你一份錢,我不得餓死?”
她最后一句話,成功讓陸野嘴角揚起弧度,“說得對。”
一下午被謝崢挑釁的苦悶,煙消云散。
但失落多少有點。
她只拿自己當病人。
她出門前認真叮囑,“好了,別動了,一會活動的時候,盡量用手壓一下紗布,記得兩小時噴灑一次藥水,睡覺的時候可以多噴一點。藥粉干了就發揮不出藥性了。”
他語氣柔和,“知道了,謝謝小白。”
白芷再次狐疑的瞅了他一眼。
這人說話突然換風格了?
陸野嚴格按照白芷所講,每兩小時就往紗布上噴灑一次藥水,保持著藥粉足夠濕潤。
他以前不在乎這些疤不疤的,他們這工作,每次出去能活著回來就燒高香,誰還在乎那些外在的東西?
可現在,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在乎起自己的形象問題......
那猙獰的疤痕,以前覺得是勛功章,現在只覺得刺眼。
.......
早上白芷依舊沒有給陸野熏灸,讓李醫生跟楊醫生來。
被白芷拆穿以后,他們倆沒敢再劃水,專注認真的完成了熏灸任務
白芷看了眼他們熏灸的手法,距離,表示很滿意,叮囑陸野按時服用湯藥,便上班去了。
.......
陸老爺子這兩天可謂是數著時鐘過來的,早上六點就起了床,招呼著讓張媽去買菜。
王淑芬頂著一張腫脹臉,起的也很早。
她兒子陸海今天也回家。
本來陸海明天才回,但王淑芬前天一天之內給晉城打了五通電話,催促陸海趕緊回家。
她在電話里說老爺子身體抱恙,結果陸海不以為意,說他爹來晉城后都告訴他了,爺爺的慢性疾病,需要老爺子本人聽話配合治療。
他當孫子的早回一天對他爺爺的康復起不了一丟丟作用。
或許他出現還會起反作用。
于是王淑芬又跟兒子哭訴自己的關節疾病越發嚴重,最近激素藥片加上了一天六片,效果不佳。
她恐怕要癱了。
她在電話里哭泣,說如果她現在癱了,以后陸海談了對象人家姑娘一看家里癱著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母親,肯定嚇得撒腿就跑。
陸海也挺孝順,聽聞母親病重,當即答應提前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