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伙出現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只留下一句,“不要亂走,小心有污染。”
然后就齊刷刷地離開了房間。
方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下看。
這里是巖街的商業區,他現在的位置是“悅客來驛站”的二樓,距離老李鐵匠鋪不遠。
方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心里嘀咕,“要不要去鐵匠鋪看看?”
“算了,小命重要。”
他還有更快的賺錢方式,之所以一直惦記鐵匠鋪,是因為那是他的第一份正經工作。
雖然鐵匠鋪的工資不多,但好歹是個正經活計。
將放在床邊的通知書壓在床墊下面,方白快步下樓,坐在街邊物色目標。
這大好的時光怎么能浪費?
剛坐下沒多久,方白就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來生意了!”
方白立即站了起來,裝作沒看見馬車的樣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就在馬車即將撞到方白的前一刻,方白猛地倒飛出去,像一只被踢飛的皮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半空中,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之慘烈,足以讓聞者落淚,聽者心碎,連路過的狗都忍不住停下腳步,投來同情的目光。
然而,令方白沒想到的是,這次他似乎用力過猛了。
原本只是想“輕輕”碰個瓷,結果直接飛出了好幾米遠,狠狠地撞在了旁邊的驛站墻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哎呦!我的腰!我的腰斷了!”
方白躺在地上,捂著腰。
這次他不是在演,是真他娘的疼!
什么情況?
方白心里一陣懵逼。
他怎么飛出去了?”
周圍的路人紛紛圍了上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哎呦,這不是方白嗎?方大錘的兒子?”一個大媽捂著嘴,一臉驚訝。
“一直聽說這小子到處碰瓷,這哪是碰瓷?這是真往上撞啊!這一下子,腰怕是真斷了。”
旁邊的大爺搖頭嘆息,仿佛已經看到了方白下半輩子躺床上的悲慘生活。
馬車上下來一個看起來稍微有點錢的老爺,看到方白后,一拍腦袋,滿臉無奈,“方白?我認栽了,說吧,多少錢?”
方白可憐兮兮地伸出兩根手指,又立馬變成三根,“二十娜里!不,三十!”
“三十...娜里?”那老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幣,隨手扔在地上,“見過這么大面值的錢嗎?”
方白毫不在意對方的羞辱,顧不上腰上的疼痛,迅速撿起錢塞進兜里,美滋滋地坐在墻邊,繼續“物色”下一個目標,無視了那老爺的存在。
“竟敢無視我!”那老爺氣得直跺腳,正要發作,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別沖動啊掌柜的,小心那方大錘的報復!”
聽到方大錘,那老爺的臉色立刻變了,冷哼一聲,悻悻地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方白從天亮干到天黑,一直守在悅客來驛站附近。
夜幕降臨。
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少,馬車更是寥寥無幾。
直到街上空無一人時,方白才收攤。
“那些人去哪了?這么晚還不回來?”
“抓怪物去了嗎?”
方白揉了揉酸痛的腰,始終不見那些人回來,便先上了樓。
他不客氣地從物資袋里拿出一塊燒餅,坐在窗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白天賺了錢,晚上還有現成的晚飯。
這生活,真潤啊!
他將口袋里的錢全都掏出來,反復清點著。
一共三百零二娜里。
方白盯著那張五十娜里面值的紙幣,中間有一個淡金色的‘50娜里’字樣被六芒星圖案包裹,左右是一棟建筑的圖案,右邊印著一個女人的頭像。
學過聯邦古代史的方白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叫娜里,是新世的開創者之一。
將所有的錢都收起來,方白不禁感慨,“果然,還是碰瓷來錢最快!”
“要不...把鐵匠鋪的工作辭了?”方白摸著下巴,心里盤算著,反正碰瓷來錢快,何必再去掄大錘?
不過,考慮要不要辭職之前,方白覺得有必要驗證一件事情。
只見,他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床沿,用力一抬。
“嘿——!”
床被他輕松抬了起來,只是有些微微的發沉。
“我去!”方白瞪大了眼睛。
這床是硬木的,如果是以前的他,需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挪動一點點,現在居然這么輕松?
他放下床,面露思索。
早上碰瓷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好像...比以前跳到更遠了。
現在看來,他的力氣也變大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