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糖氣鼓鼓地瞪著方白一眼。
下一秒,一根絲線從天而降,克勞迪婭捆住,拉回房頂。
“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克勞迪婭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眼中滿是絕望和不解,“朱麗明明說了七天,這才三天...”
方白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蘇小糖看了看克勞迪婭,又看了看方白,嘆了口氣,“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離開這里,林叔在等我們。”
方白點了點頭,伸手扶起克勞迪婭。
“走吧,先離開這里再說。”
克勞迪婭抬起頭,看著方白,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謝謝你們。”
蘇小糖撇了撇嘴,似乎對克勞迪婭的謝謝不太感冒。
但她還是伸出手,幫方白一起扶住了克勞迪婭。
“抓穩了。”
“「輕身」。”
蘇小糖一手抓住方白,另一只手抓住克勞迪婭,腳下一點,便帶著兩人在房梁之間不斷跳躍。
盡管帶著兩個人,蘇小糖的速度卻絲毫不減。
她的身影在房頂間起起落落,纖細單薄的身體仿佛一片隨風飄舞的落葉。
方白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景象飛速后退,心中不禁感嘆。
學姐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
沒過多久,三人便脫離了戰場的喧囂。
城主府外的混戰看似宏大,實際上參與的人數只有一萬多人,除了那片血腥的區域,其他地方的街道依舊平靜。
蘇小糖帶著他們來到中段的城墻上。
林墨、冷霜和晁飛薇早已在這里等待。
林墨盤腿坐在地上,腿上放著一本小巧的儀器。
那儀器像是一本書,但外形更加精致,表面覆蓋著復雜的齒輪和銅管。
林墨的手指在儀器上輕輕滑動,神情專注而凝重。
冷霜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天上那朵黑云。
黑云低垂,仿佛隨時會壓下來,她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
晁飛薇則靠在墻邊,雙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慵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墨合上那本“鐵書”,神色凝重地說,“【怨】已經到臨界點了,隨時可能催生出【暴君】。”
“凈界司的人已經出發,但預計十天后才能抵達。”
他嘆了口氣,“恐怕是來不及了,我們只能拼一拼了。”
“嗯。”冷霜微微點頭,聲音冰冷,“再等幾天,一旦出現征兆,小糖帶著方白先走,暴君不是你們能觸碰的層次。”
“城里的人怎么辦?”蘇小糖擔憂地問,“如果真是暴君,石灰城肯定保不住了,要不要提前提醒他們?”
“我們會提前告知。”林墨緩聲說道,“他們愿意走就走,想留就留,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現在瘟疫究竟是怎么引起的,已經不重要了。”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是暴君?很厲害的污染嗎?”克勞迪婭一臉的迷茫和不安,身為城主的妹妹,有關污染的知識她也了解一些。
林墨看向她,“詳細的事情我會和你哥說,到時候看他怎么決定,我的建議是,城里的人最好都撤走,你可以勸勸。”
“撤走?我們能去哪里?”聞言,克勞迪婭大概明白什么是‘暴君’了。
林墨思索兩秒說道,“可以和聯邦申請。”
“只要告知情況,或許能讓其它城市劃出一塊地給你們,雖然過程會很麻煩,但總比留在這里等死強。”
克勞迪婭低下頭,雙手緊緊攥住裙角,“嗯,我回去會勸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