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之庭。
青年一臉憤恨地關上酒店房間的門。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怒火,但顯然失敗了。
他撥出一個通訊。
通訊很快被接通。
對方還沒來得及開口,青年就迫不及待地大聲說道,“張明明!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什么了嗎?!”
“什么?”通訊那頭傳來一個詫異的聲音,顯然對青年的激動情緒毫無準備。
“我把一個從舊州來的鄉巴佬帶去了歡愉大廈,你猜他做了什么?”青年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崩潰感。
“還能做什么?去歡愉大廈,不都是為了那檔子事嗎?”
張明明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調侃,顯然對這種話題早已見怪不怪。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青年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度,仿佛在宣布一個驚天大秘密,“那個奇葩的家伙,和一個仿生人聊了兩個多小時的人生理想!還問仿生人想不想出去看看!”
“靠!”張明明的聲音瞬間從隨意變成了震驚,“這么勁爆?世界上還有這種奇葩?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騙你做什么!我今天也是長見識了!”
青年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既憤怒又無奈的復雜。
“只是這樣,你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吧?還發生了什么?”張明明顯然還想繼續八卦。
青年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通訊。
房間里,方白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望向對面的歡愉大廈。
他看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到床上,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他睡得格外沉,直到中午才悠悠轉醒。
陽光透過玻璃,將房間映照的透亮。
方白揉了揉眼睛,慢悠悠地爬起來,走進衛生間。
他在洗手臺上找到一管牙膏,擠了一點在手指上,然后胡亂地在牙齒上抹了抹,打開水龍頭漱口。
這些東西,舊州雖然不普及,但他也不至于不會用。
他又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
發現臉上有些臟兮兮的。
又用水使勁的洗了洗臉。
他覺得,這樣看起來或許能像是新世的人。
根據記憶,方白按下電梯按鈕,走進那寬敞而華麗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隨后以極快的速度下降。
幾十秒后,他站在了君臨之庭酒店的大門口。
白天的天啟城和晚上截然不同。
街道上人來人往,懸浮車在空中穿梭,整個城市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歡愉大廈。
105號房間。
105號躺在床上,身上壓著一個肥碩的男人。
男人的動作粗暴而冷漠,只將她當做是一件沒有生命的工具。
幾分鐘后,男人起身,穿上一身光鮮亮麗的西裝,整理好領帶,隨后大搖大擺地走出門,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105號緩緩坐起身,簡單地穿上衣服,按下修復身體的呼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