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懶洋洋地斜靠在石階上,不時變換著姿勢。
時而支著下巴趴著看,時而仰面躺著,最后索性側臥著單手撐頭。
擂臺上,用刀戰斗的不算多,反倒是各種奇形怪狀的械脈兵器層出不窮,看得他眼花繚亂。
正當他打著哈欠準備離開時,一抹熟悉的倩影突然闖入視線。
“那不是...學姐嗎?”
方白瞬間坐直了身體。
路燈下。
蘇小糖今天穿著件簡單的白色短袖t恤,上面印著個可愛的卡通圖案,搭配一條淺藍色牛仔短褲。
她隨意地扎了個馬尾,幾縷碎發俏皮地翹著,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鞋帶松松地系著,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
表面上看,學姐還是那么陽光。
但方白,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第二眼就是另一種感覺。
她微垂著頭,步履匆匆地穿行在人群中。
左手緊攥著一本皮質筆記本,右手握著筆,不時的思考,然后寫寫畫畫。
她的目光始終黏在紙頁上,對周遭的喧囂渾然不覺。
天傾840年,11月2號。
樹上的葉子已經泛黃,可天氣依舊悶熱得讓人心煩。
今天又收到了那封匿名的信。
它就躺在我課桌的抽屜里,折得方正正。
我知道是誰放的。
果然,又是那句話——“你太自私了。”
我把它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但那些字,怎么眨眼都還在。
都是本小姐憑本事得來的,為什么會有錯?
又為什么會自私?
人真的好復雜。
有時候我覺得,我和他們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
我能看見他們的表情,聽見他們的聲音,卻也僅此而已。
我記得林叔語錄里有一句‘藏鋒于鞘,方得長久’。
林叔說的是對的。
但我蘇小糖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為了夢想,蘇小糖什么都愿意,就是不愿意輸。
我這把劍。
收不住。
藏不好。
橫豎都要傷人。
不如痛痛快快的。
至少坦蕩。
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的閑話都見鬼去。
讓他們恭恭敬敬的稱呼我為蘇小糖大人。
哈哈哈哈
嗯,晚上有些無聊。
已經很久沒有冥想了,但閾值還在增長。
本小姐明明已經給他們機會了
不如去找方白玩吧?
不過,他那么喜歡學習的人,應該很忙。
身為學姐不能打攪他。
要不要送他一份禮物?順便去找他玩?
說起來,他很久沒來問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