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團...玩的有些大。
沒人提出異議,他們都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行動。
所有人都沉默地舉起黑色立方體。
方白也不例外。
那怪物邁著沉重的步伐,挨個檢查。
輪到方白時,它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
僵硬的很明顯,像是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東西。
它發現了什么?
不應該才對
方白瞇起眼,和它那大眼睛對視。
對視了兩秒后,那怪物主動挪開視線。
方白思索間,怪物已經恢復如常。
“沒問題。”
它轉身,聲音沉悶地傳來。
“跟我來。”
“記住,動手的時候,不要過于擾民。”
“明白嗎?”
“明白。”眾人低聲回應。
方白輕輕“嘶”了一聲。
這真的是邪教嗎?
清理污染的時候,還特意警告不要擾民?
簡直比執劍人還要體貼。
深夜的下城,除了燈火通明的居住區,其它區域都格外冷清。
幾乎沒有什么人煙。
在那怪物的帶領下,一行人掠過屋檐,在高低錯落的建筑間飛馳。
目的地很快出現在眼前。
一棟三層小樓,在附近破敗的建筑群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繁華’。
“這里面所有的污染。”那怪物低沉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一個不留。”
沒有多余的指令,沒有戰術分配。
臨時工們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瞬間沖了進去。
然后,地獄在眼前展開。
一樓的地板上,黏稠的血液已經干涸成黑褐色,幾具尸體以扭曲的姿態堆疊在角落。
他們的胸腔被暴力撕開,肋骨像枯萎的花瓣般向外翻折,內臟不翼而飛。
墻壁上濺滿噴濺狀的血跡,像是某種瘋狂的抽象畫。
一只只污染,像蜘蛛般倒吊在天花板上,或是蜷縮在陰影里。
聽到動靜的瞬間,幾十雙猩紅的眼睛同時睜開,在黑暗中亮起一片血色星光。
“操!這些東西真惡心!”
有人罵了一聲,下一秒他的聲音就變成了慘叫。
一只人形污染從天花板撲下,利爪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墻上。
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那人在劇痛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的身體像條被釘住的魚般瘋狂抽搐,未被固定的左手青筋暴起,顫抖著從腰間拔出短刀,發狂似的朝污染身上捅去。
刀刃在污染體的皮膚上劃出幾道淺痕,黑血滲出,卻根本無法造成致命傷。
“救...救我!”他嘶吼著,聲音里混雜著恐懼與絕望。
下一秒,數道寒光閃過。
“噗嗤——”
一柄長刀從背后貫穿了污染體的胸膛,刀尖帶著粘稠的黑血從他胸前透出。
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另一名臨時工的斧頭重重劈在污染體的肩膀上,幾乎將它斜著劈成兩半。
第三個人沖上前來,手中的鐵棍狠狠砸在其頭顱上,頭骨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那污染體發出刺耳的尖嘯,身體劇烈痙攣起來。
但更多的攻擊接踵而至,臨時工們爭搶著最后的致命一擊,直到那具扭曲的軀體徹底變成一堆爛肉,化作骨灰。
被救下的那人癱軟地滑坐在地上,肩膀的血洞還在汩汩冒血。
他顫抖著摸出止血劑,卻因為失血過多而動作遲緩。
沒人留下來幫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