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你...”
牧鴻打了個寒顫。
方白這家伙,經常殺人嗎?
這么風輕云淡。
方白看向牧鴻,眨了眨眼,“他已經通過孢子害的很多人變成污染了,我殺了他...應該沒問題吧?”
“理論上來說...沒有,他和苦修會的關系不大......應該沒問題。”
牧鴻有些頭疼。
話雖這么說,但牧鴻心里還是泛起一絲隱痛。
胡錐做人八面玲瓏,雖然腳踏兩只船,但也算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
方白突如其來的舉動,幾乎沒人任何權衡,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人現在已經被方白殺了
“你這家伙!”沉默了好幾秒,牧鴻終于憋出一句,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他內心深處也明白,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胡錐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他也算是個小惡人頭子,不少人或是間接或是直接因他而死。
反正只要不是他主觀意思上做的壞事,他都不會有太多的感覺。
牧鴻跟著方白穿過幾條幽暗的巷子,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
推開斑駁的木門時,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幾乎同時,小滿出現在客廳,警惕的向門外看去。
他看到方白時松了口氣,目光掃到后面的牧鴻時又添了幾分警惕。
“錘哥...”小滿的聲音有些發緊,“之前給你打通訊,你沒接,又有原料送來了。”
方白搖搖頭,“不用做了。”
他頓了頓,解釋了一句,“他以后不會送原料來了。”
小滿的獨眼微微睜大,“為什么?“
“我殺了他。“
空氣瞬間凝固。
但很快,小滿低下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后,小滿突然想起什么,“對了,爸爸吃了你給的藥,氣色好多了,藥已經吃完...還有嗎,我可以用錢買。“
“嗯...”方白點頭,“先進去看看吧。“
三人走向右側房間。
推門的瞬間,一股比之前更加濃重的酸腐味撲面而來。
牧鴻下意識掩住口鼻。
病床上的男人聽到動靜,艱難地轉過頭。
他支撐著坐起身來,“小滿,你先出去,我想和方先生聊聊。”
小滿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退出房間。
小滿走后,男人看向方白,“我明白的...這不是好轉...”
他輕輕喘息著,“是回光返照...對吧?“
“我...不知道,還能撐幾天...”
“他是?”牧鴻壓低聲音,目光掃向病床上枯瘦的男人。
方白看了他一眼,“被污染侵蝕了,你的得力干將做的...為了挾持剛剛那小孩給他制作結晶。”
牧鴻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陷入沉默,他大概知道方白剛剛為什么那么沖動了。
聽聞方白的話。
病床上的大叔突然睜大眼睛,渾濁的瞳孔劇烈收縮。
他死死盯著牧鴻,干裂的嘴唇顫抖著,“你的...小弟?”
他神色驚恐,這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竟是...頭目?
方白打斷了他的思緒,“和他有關系,但不算是直接關系,別多想,我帶你們去圣堂大學。”
“什么?“
機車在鄉間小路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