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觸碰花瓣,想要湊近細看。
就在觸碰的一瞬間,整朵花突然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如同玻璃一般突然碎裂。
花瓣上的紋路逐漸暗淡,隨后,整朵花化作無數細小的光粒,四散飄落,直到消失。
“所以...不是夢?”
“薇拉的話是什么意思?”
方白拍了拍額頭。
走向衛生間。
冷水潑面的刺痛感讓他徹底清醒,濕漉漉的劉海還滴著水珠,他已經跨上自行車沖出學校。
歡愉大廈的輪廓很快出現在視野里。
這座曾經白天也燈火通明的銷金窟,此刻被猩紅的激光警戒線層層纏繞。
方白想要湊近看個究竟,幾個穿深藍制服的警員立即抬手阻攔。
“禁止入內。”為首的警官看向方白說道,“建筑內部可能存在危險。”
“這里發生了什么?”方白問道。
“仿生人暴亂。”警官看了看方白身上的校服,回復道。
圣堂大學的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哪怕對方只是一個學生。
方白輕輕皺眉。
薇拉?
暴亂?
記憶里的少女與“暴亂“這個詞格格不入。
她說過會用自己的方式離開,但大概率不是這種方式。
而且歡愉大廈的仿生人并不是什么戰斗機器人。
正常情況下,根本暴亂不起來才對
肯定還有什么更深層的原因。
想到這里,方白調轉車頭,向執劍人總部疾馳而去。
天啟市的三座執劍人大樓如同三柄利劍,分別鎮守著這座城市的命脈。
距離圣堂大學距離第二分部最近。
但他要入職的地方,是距離圣堂大學五百公里的執劍人總部。
那片區域,方白也未曾接觸過。
天啟市縱橫都有千公里,他以往的活動范圍只是圣堂大學附近。
這次,算是第一次出遠門。
自行車在氮氣噴射的轟鳴中化作一道殘影。
時速三百公里的狂風撕扯著方白的衣襟,沿途的高樓在視野中拉長成斑斕的色帶。
兩小時后,方白終于駛入執劍人總部的緩沖地帶。
那棟獨特的大樓已經清晰可見。
它不像城市中心那些動輒千米的摩天巨塔般刺入云霄,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不以高度取勝,而是以純粹的、近乎蠻橫的存在感,宣告著自己的權威。
那是一柄插在大地上的灰色巨劍。
總部和執劍人第二分部相比,外形幾乎完全一樣。
只是大了一圈,高了一截。
從遠處看,方白甚至有種,前面那建筑真的是一柄劍而不是一棟大樓的錯覺。
緩沖區的所有建筑高度都被限制在二十米以下。
隨處可見的激光警示帶,提醒他進入了危險的區域。
可能已經有不少超乎想象的武器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