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已經落灰的偵查蟻,買來后幾乎沒使用過。
又檢查了一遍,見沒什么遺漏方白長舒一口氣,重重倒在床上。
連靴子都沒脫,就這么四仰八叉地躺著。
窗外,凌晨四點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
方白的眼皮越來越沉,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直到窗外陽光刺眼,腦海中的生物鐘生效。
再過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
用冷水潑在臉上時,才勉強清醒。
簡單收拾完后,方白背著鼓脹變形的戰術背包推開宿舍門。
鼓鼓囊囊的背包壓在他肩頭,包里的大瓶水隨著步伐晃動,發出沉悶的液體聲響。
片刻后。
食堂的玻璃門被他的肩膀撞開,嘈雜的人聲和早餐的香味瞬間涌來。
方白把背包‘咚’地砸在空位上,他端著餐盤回來時,發現對面多了個人。
紅褐色的狼尾辮,小麥色肌膚上幾道尚未痊愈的抓痕,工裝褲腰帶上別著的匕首正隨著主人咀嚼的動作微微晃動。
這人方白認識。
1001班的陸昭昭。
不僅僅是因為打過架。
對方狼裔的身份也讓方白多出幾分印象。
狼裔少年用舌尖舔了舔虎牙,看向方白,“我看到你進來的,所以就坐在這了。”
方白把餐盤放在桌上,餐具與托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盯著陸昭昭,疑惑的問,“你什么都沒帶?”
陸昭昭正用虎牙撕扯著一塊帶血絲的肉片,聞言抬起頭看向方白。
他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帶什么?”
“我和你們人類不一樣,離了裝備就不會走路。”他咽下肉塊,“我們狼裔,能適應任何環境。”
聞言,方白略顯無語。
明明只需要提前準備一下,就可以在進取之地過的更簡單些。
為什么要因為所謂的野獸本能,而放棄準備......
方白雖然不太理解這種喜歡受虐的行為,但也沒多說什么。
不理解,但尊重。
他剛低頭咬下包子,就聽見對面椅子挪動的聲響。
抬頭時,陸昭昭已經站了起來,餐盤里已經空空如也。
“走了。”陸昭昭甩下這句話,便徑直的離開,背影中還真有一種孤狼的感覺。
陸昭昭走后,方白加快速度。
解決了兩個包子和一碗粥后,也立即奔向教學樓。</p>